慕容楚探頭探腦地在空蕩蕩的屋子裏轉了一圈,“喂,爺,這有什麼可看的?”
外頭打鬥正酣,倒是有些看頭。
雲初白朝她腦門狠狠一敲,“莫要廢話,看裏頭!”
慕容楚“騰”地一跳,“喂,你犯神經病了?很疼好不好!”
雲初白隻斜她一眼,便懶洋洋地往牆上一靠,又朝佛像前的供桌一指,“丫頭,去,把那礙事的桌子搬了。”
他那小聲調萬分的理所當然,簡直就像奴隸主使喚小奴隸。
“搬搬搬,這就搬……”
嘟囔了兩聲,慕容楚認命地走到壁龕前,她中了頭彩似的穿越了一回,沒遇上貼心貼肺的忠犬男,反倒惹上了這個黑心肝的封建王爺,這算什麼啊?
她心裏那個酸啊,那個苦啊!
內心無比痛苦的慕容楚不經意間一抬頭,目光又不經意間往壁龕裏那麼一掃,“嗖”的一聲,那些什麼酸啊,苦啊的全都不見蹤影,苦盡甘來啊有木有!
她的眼一下子粘在了那尊佛像上,一眨也不眨,“純金的啊?還是實心的,嘖嘖,這東西倒是值幾個錢……”
見了這麼一塊值錢的金疙瘩,慕容楚哪還記得搬桌子?
說話間,她的小爪子已經不受控製地伸向了那尊半米多高的赤金佛像。
“哼,真是個眼皮子淺的!”雲初白輕嗤一聲,將她拽了回來。
“是是,我是土鱉,七王爺您品味卓著!”慕容楚撇了撇嘴,不甘不願地道。
懶得理她,雲初白輕輕一甩袍袖,勁風倏然起,“哐當”,供桌翻了個個兒,飛到了一邊。
慕容楚這就看不大懂了,“喂,你到底要做什麼?”
雲初白還是沒理她,隻立在了壁龕前,將那佛像稍稍一打量,接著,他輕聲一嗤,雙手便往佛像下頭的蓮花座上微微一按,輕輕一轉,“哢嗒”一聲,仿佛是某種機關打開的聲音。
慕容楚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機關啊,用上了這種高級的東西,裏頭藏的不是絕世武功秘籍,就是尋金找銀的藏寶圖啊!以後,她練成了絕世神功,手掌了通天財富,就能置上良田萬頃,建成大屋一棟,養上小白臉一群……
“傻了?還不過來!”這時,雲初白的聲音驀然響了起來。
“來啦,來啦!”
金啊,銀啊,小白臉啊,我來啦!
慕容楚懷著美好的憧憬,樂顛顛地奔了過去,誰知,當她往那佛像後頭一瞧,“啪嗒”,她的一顆玻璃心便碎成了八瓣。
哪有什麼武功秘籍啊!
哪有什麼藏寶圖啊!
那就是一個漆黑的牌位!
牌位上沒有生卒年,也沒有姓氏,隻有兩個金漆的大字——迦蘿。
眼睛一開一閉,金銀珠寶,小白臉通通不見了蹤影,慕容楚頓時沉浸到了夢想破滅的失落中,語氣頗有些幽怨:“爺,你帶我來認親的?”
雲初白哼了聲,慢條斯理地從袖袋裏抽出了一把鑲嵌著華美寶石的匕首,“爺有那麼好心?”
話音一落,“刷”,銀光一閃,鋒利的匕首毫無預警地從他指尖飛了出,直直劈向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