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微地點頭,“嗯。”
慕容楚“嗬嗬”幹笑兩聲,“爺啊,伺候你沐浴這個事兒吧,不是我不願幹,隻是,嗬嗬,爺,你看你長得這麼美,這個……這個嘛,我一不小心就得犯錯誤,你懂的……”
她眼神四處亂飄,就是不敢停在雲初白身上,生怕被這妖孽勾了魂兒去。
“爺就等著你犯錯誤。”
低柔悅耳的聲音驀然回蕩,“刷”,慕容楚的目光定在了他的臉上。
不過眨眼間,她就下定了決心,嘻,人家都不怕,她扭捏個毛啊扭捏!再說了,這樣的美男,如不趁機摸兩把,老天爺都不答應吧?
一不做二不休,慕容楚飛快地扒他衣裳,嘖嘖,這肩,這胸,這腰,這人魚線,這小褲……
噗——
白色的!
“爺啊,你咋還留件‘聘禮’呢?不地道哈!”一雙狼爪子在他精瘦的腰上流連片刻,邪惡地停在了他的褲腰上,“要不……嗬嗬,現在脫了送我?”
“啪!”手背突然一痛,她趕緊縮回去。
“哼!”他冷哼一聲。
“噗咚!”他繞開她,長腿一伸,坐進了大浴桶。
當然,他是穿著小褲的。
慕容楚暗暗一笑,好一個傲嬌又害羞的小七兒!
嘿,她要是告訴旁人,說陰險又狠毒的七王爺其實是隻小雛兒,還是隻害羞的小雛兒,怕是沒人信的吧?
“啪”,折扇一揚,慕容楚往太師椅上一坐,二郎腿一翹,優哉遊哉地欣賞起了美男洗澡圖。
說起來,她第一次見他,他就是在洗澡,如畫的眉眼,烏黑的發,結實的肩膀,精瘦的腰,都和現在別無二致,隻不過……
嗬,隻不過,那回的小褲是紅色的,噗——
可悠閑的時光就像女人的青春,總是這麼短暫——
“阿楚,來,捏捏肩。”
“阿楚,去,倒杯茶。”
“阿楚,那邊,拿橘子。”
“阿楚,這邊,用花香。”
不一會兒,尊貴無匹的七王爺要求一個接一個。
慕容楚就像一隻苦逼的陀螺,被人狠狠地抽著,不停地轉。
前生,她是個軍人,做事雷厲風行,凡事力求簡單高效,就說洗澡吧,蓮蓬頭一開,嘩啦嘩啦,十分鍾搞定。
這世,她是個郡主,生活自是精細了許多,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仍是做不來花一個時辰梳頭,兩個時辰試衣,三個時辰洗澡的事兒。
可有個人,還是個大男人,洗澡的時候,水裏要灑花瓣,還隻能灑玫瑰花的花瓣;要喝茶,還隻喝七分燙的茉莉香片;要吃橘子,還隻吃拳頭大小的酸橘子;還要熏香……
攥著塊搓澡巾,慕容楚筋疲力盡,“爺,咱能不能不矯情,能不能不折騰?”
不想,那貨又懶懶地抬了抬手,“阿楚,去,爺要……”
慕容楚有氣無力道:“你還要幹嘛?”
雲初白揚手,朝那金獸首的香爐一指,“檀香太濃,爺要換。”
慕容楚深呼吸,再深呼吸,攥拳再攥拳,半晌,總算按捺住了蓬勃欲出的焦躁和火氣,“好,你想換什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