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公笑著搖了搖頭,“爺,郡主那裏咱們下不了手,咱們可以在那些男子的身上下手啊!”
雲初白詢問地望向他,“嗯?”
金公公試了試藥碗的溫度,“您看,就比如您對付趙小侯爺那一招,隻要小侯爺不敢見郡主,郡主再怎麼能耐都沒用,所以,依奴才看,您這回還得從莫公子那頭下手……”
雲初白點了點頭,“嗯,這倒是個好主意。”
金公公這才遞上了藥碗,“爺。”
接過藥碗,雲初白卻並未喝藥,而是靜靜地望著黑漆漆的藥汁子騰起一圈一圈的熱氣,良久,他哼道:“爺怎麼覺得爺是那丫頭的正室,要去打壓偏房呢?”
……
……
那頭,雲初白正在策劃陰謀詭計,這頭,靖國公府蓮心院裏,慕容楚正在看一出非洲難民搶食記。
眼見碟子碗幾乎被舔掉了底兒,慕容楚奇了,“我說糯米團子,你不是跟著你爹回草原了嗎?”
依這時代的規矩,姑娘家訂下了婚期,就要老老實實地在娘家繡花備嫁,大婚那天由娘家兄長親自送嫁到夫家。
承恩餞別宴後,諾敏就跟著胡合魯王爺回了蒙漠備嫁。
她的婚期定在十一月二十六,這還有一個多月呢,她不在蒙漠草原好生待著,現在出現在這裏,這要是被人瞧見了,心地純善的會說她是草原上的野丫頭,不懂規矩,要是遇上個心腸黑的,連逃婚、勾搭野漢子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啊!
不過,這個糯米團子總算還沒蠢透徹了,還知道換上男裝。
這時候,諾敏十分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你們走的第二天,我就求了巴彥哥哥,巴彥哥哥就放我和塔娜跑了,然後我就找你來了。”
“糯米團子,你是爬來的啊?”從承恩到帝京隻大半天的路程,就算是從蒙漠草原來也隻三五日,這大半個月,都能來趟出國遊了!
諾敏癟了癟嘴,眼眶子裏又蓄上了水,“哇……楚華!外頭的人怎麼都這麼壞啊!你都不知道!我和塔娜的銀子被人搶光了……哇……”
慕容楚奇了,“沒銀子你們是怎麼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錢就得變成鬼,她實在無法想象,兩個姑娘身上沒銀子,是怎麼從草原到的帝京。
一問到這事兒,諾敏嘴一癟,“哇”的哭出了聲。
而塔娜的眼圈也紅了,“回郡主,奴婢與公主是……是一路討飯過來的。”
討飯?
堂堂草原明珠會討飯?
慕容楚不由對麵前這小姑娘刮目相看。
想了一會兒,她問:“我說糯米團子,你跑我這兒來,是要逃婚啊,還是要私奔啊?”
諾敏笑了笑,“私奔?我能和誰私奔?”
她這一笑帶著滿滿的苦澀,看得慕容楚有些心塞。
諾敏又道:“我答應了巴彥哥哥,一定老老實實地嫁給寧王,我隻是……隻是想在成婚前見見非哥哥。”
她一把握住慕容楚的手,“楚華,我知道你和非哥哥熟,你能不能幫幫我?”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她為了見趙適,吃盡了苦頭,可趙適的心仿佛並不在她身上啊!
慕容楚歎了聲,還是應下了:“這事兒我來想辦法,這些日子你老老實實地待在我這裏,不要亂跑,明白嗎?”
諾敏低著頭,澀澀地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