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有疑忌,可是表麵上,雲淩天仍是不冷不淡地道:“嘉儀公主尚在蒙漠待嫁,怎會在長公主府中?你莫要隨意揣測,汙人清白!”
“我是否隨意揣測……”慕容瓊一笑,甜甜地道,“二表哥,現在你手掌禁軍,一查便知。”
她信心滿滿,雲淩天冰涼涼的眸子一沉,“娘娘若無事,本王便告退了。”
慕容瓊沒再纏著他,隻是盈盈地一福身,“二表哥慢走。”
腳步聲漸遠,慕容瓊緩緩地抬起頭來,她的嘴角漸漸地浮蕩出一絲笑意,在這遍布蛛網的破敗宮室裏,那笑詭異得很,瘮人得很……
雲淩天一出了內殿,隱在暗處的何信便隨了上去,“殿下,嘉儀公主……”
他離得近,方才的事兒自是聽得一清二楚。
雲淩天腳步微地一頓,“此事,你且去查查。”
何信有些擔憂,“瑜妃娘娘言之鑿鑿,此事若是屬實……”
若是退婚,便是得罪了整個蒙漠,於他問鼎天下不利,可若是不退婚,這一頂綠帽子,哪個男子能戴的住?
雲淩天細細思索一陣,半晌,他冷冷地抬起眸子來,“那賤人若果真不守婦道,便休怪本王無情無意了!”
……
……
錦山別院。
自從雲初白將那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心酸往事,通通告訴了慕容楚,這倆貨也算是交上心了,雖然時不時地小打小鬧一場,可總體來說,他倆的小日子過得還挺美。
這一天,雪將將融盡,太陽暖融融的,倆人一起床,就為了吃早膳前到底要不要刷牙洗臉,吵吵嚷嚷個不停。
旺財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半晌,他終於忍不住了,清咳了聲,道:“主子爺,郡主,趙小侯爺來了。”
倆人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明所以。
不多一會子,那白袍飄飄的趙小侯爺,便垂著頭,恭敬地進了屋,“臣參見七王爺。”
他那模樣,就和麵見祖宗八輩兒爺爺似的,要多恭敬有恭敬,慕容楚忍不住“噗嗤”一笑,“軟柿子,來爬山啊?”
趙適一愣,猛地抬起頭來,“楚華?你怎麼在這兒?”
他聲音沙啞,雙眼布滿血絲,下巴上的胡茬也冒了出來。
難不成這廝風、流快活了一整宿,這才一臉憔悴樣兒?
慕容楚笑著逗他,“喲,軟柿子,敢情你是專程來給七王爺磕頭,不是來找我的?”
全帝京的百姓都知道,楚華郡主去了翠雲庵修行,以後三年,帝京將少一大害蟲,可這一大早的,她不在尼姑庵,卻在錦山別院……
趙適那眼珠子骨溜溜一轉,悟了,這是偷、情啊!
他的思緒還在飄飄蕩蕩,雲初白懶洋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子非,何事?”
趙適回過了神兒,一本正經地回:“臣請七王爺借臣一隊白羽衛。”
雲初白挑了挑眉,“做何用途?”
“臣……臣要尋一個人。”
聽到這裏,慕容楚心裏咯噔一下,“軟柿子,你找誰?”
趙適那一雙桃花眸瞬間一黯,“嘉儀公主。”
“什麼?你把諾敏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