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不能動,這不還有手呢嗎?
二話不說,慕容楚纏上了他的胳膊,就這樣,倆人在這張雕花錦榻上扭成了一團麻花,還是一團滾來滾去、翻來覆去的麻花。
“臭丫頭,你撓爺癢癢作甚?放手!”
“那你扯我小兜兜做什麼?放手!”
“你放!”
“你先放!”
“……”
按理說,一對正常的男女這樣緊貼地翻滾,怎麼地也得翻滾出些幺蛾子來,可是這倆人,滾著滾著,翻著翻著,柔情蜜意沒翻滾來,倒是越滾越著惱,越翻越上火。
尤其,他倆功夫都不弱,他按她腿兒,她就纏他胳膊,他拂她手,她就蹬他腳,得了空,他一掌飛出,她就一腳橫踹,本來好端端的一場雲雨事兒,不知道為什麼就走了形,漸漸地演變成了一場你來我往的拉鋸戰。
人經得住折騰,那張雕花紫檀錦榻卻是經不住了。
倆人正戰得激烈,忽然,結結實實的榻晃了一下,慕容楚和雲初白對視一眼,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兒呢,接著“喀嚓”一聲,“呼啦”一下,身下的木板子一沉,一****榻就這麼塌了。
“啊——”慕容楚驚呼出聲。
而雲初白的心腸子還沒黑透徹,千鈞一發之時,他迅速地一個翻身,將慕容楚護在身前,自己背著地,“咚”地落在了一堆碎木板子上。
“有刺客?”
“主子爺!”
裏頭的動靜簡直就像發生了局部地震,外頭的白羽衛們一驚,匆忙衝了進來,不過瞬間,東暖閣裏便擠滿了人。
旺財站在頭裏,手上提著把出了鞘的繡春刀,不過,眼前的情景,即使是見過大世麵的白羽衛們都震驚了。
隻見床榻從正中裂開了兩半,那位郡主和他們家主子爺衣衫不整地跌在地上,尤其,他們家主子爺一向風光霽月,可這會子,他頭發亂蓬蓬地像剛從雞窩裏爬出來,滿頭滿臉沾了一層木頭屑,狼狽地躺在一堆錦繡軟緞裏,而那位郡主就坐在他們家主子爺腰間,一個經典的女、上、男、下的姿勢。
一屋子的人提著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倆冤家瞧,自動腦補出了事情發生發展的過程,原來他這樣這樣,她再那樣那樣,然後他左邊右邊,她再前邊後邊,一場雲雨事兒,竟然折騰塌了一張床榻,原來勇猛的不是他們家主子爺,而是這位郡主啊!
白羽衛們嚴肅的臉上,漸漸地變幻出了好奇,疑惑,促狹,佩服等等各種情緒。
旺財清俊的臉皮子一紅,啊喲喲,原來他們家爺喜歡在下頭,好是羞澀人呐!
撓了撓腦門,慕容楚眨巴眨巴眼,打起了哈哈,“那啥,旺財啊,你怎麼給你家爺整了件殘次品來?這床板子實在是不大結實,不經折騰啊!嗬嗬嗬嗬……”
旺財還沒醒過神兒來,“這榻用的是上好的紫檀,結實得很,怎麼會……”
這個傻缺!
是想害死他們吧?
來福恨恨地瞪了旺財一眼,成功製止了他即將害死人不償命的話,接著,他一本正經地拱了拱手,“旺財辦事不利,郡主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