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扯,慕容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一下子就炸了毛,“阿什麼楚!放手!碰了綠毛鵝的手,髒!”
雲初白微地一怔,“嗯?”
“還裝傻!”
寒光倏然一閃,袖底短劍猛然出鞘,“刷”,雲初白拽住的那片衣袖,生生地被慕容楚割了下來。
緊緊地攥著那片衣料子,那雙幽深的鳳眸深沉得不見底,“你要與爺割袍斷義,嗯?”
“我在的時候就裝純情,我不在的時候就偷腥,這就是七王爺所說的‘義’?”慕容楚譏誚地一笑,“再說,我一個小小****,與高高在上的七王爺哪來的情義?”
“嗯?”一聽這話,雲初白不高興了。
慕容楚跳了腳,“嗯什麼嗯!你嗓子眼兒讓驢毛堵了?”
她氣得狠了,雲初白眼眸忽地一垂,一向高傲的臉上帶著微微地澀意,沉默片刻,他低低地問:“爺在你心裏果真如此不堪?”
一瞧見他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慕容楚很是火大,“還裝!裝什麼裝!難不成方才是我眼花,那綠毛鵝強、暴你不成?”
破天荒的,雲初白的目光一飄。
“嗬,心虛了吧!你是誰啊?你是七王爺!你權勢傾天,你武功超絕,你要是不願意,哪個臭娘們兒能碰得了你?你瞧瞧剛才,綠毛鵝摸你這兒,還摸你這兒,她可了勁兒地摸摸摸,你吱聲了嗎?你不願意了嗎?是不是她摸的比我摸的爽啊?是不是她摸的更有快、感啊?”
她嘟嘟嘟,一口氣說了一大長串,說得喉嚨冒煙,嘴巴冒火,生怕那把火一不小心點著了房,她抄起茶壺,對著嘴兒,“咕咚咕咚”灌了一肚子涼茶。
忽地,雲初白輕聲一笑,柔柔的,拂過柳枝的春風似的,“阿楚,你醋了。”
瞧他笑得花開花落,人見人愛,慕容楚愣了一下,好個小賤人!被她捉了奸,還有臉笑!她這才表白了幾天啊,這貨就這德行了?果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到了手的都是豆腐渣!果然,男人一旦知道了女人的情意,就變得有恃無恐,似無忌憚了,這和考完試之後,再也不用翻書了是一個道理啊!
恨恨地“呸”了聲,慕容楚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雲初白的鼻尖,罵開了:“醋什麼醋!你才醋了!你全家都醋了!你個沒良心的!老子就不該瞧上你!”
“阿楚,你以為方才是怎麼回事?”雲初白笑著拉了拉她的手。
“放手!”慕容楚微地一眯眼,那寒光閃閃的短劍又要往下削。
“嗬,你還能砍了爺的手不成?”雲初白尾梢微揚,帶著笑的聲音落在慕容楚的耳朵裏,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小兔兔急了還咬人呢!
慕容楚這會子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索性,二話不說,劍鋒一沉,直直地朝著雲初白的手腕砍。
“當啷!”
七王爺的武功自然不是練著玩兒的,橫劈,側拉,動作幹淨利落,短劍落了地,慕容楚歪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