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她,慕容楚徑自進了屋,笑意盈盈地招呼她:“小鵝啊,來,快坐,這是我專門給你熬的燕窩粥。”
綠娥嫋娜福身,“楚姑姑在,奴婢不敢坐。”
“嗯,你倒是個懂事兒的。”慕容楚和藹地虛扶,示意她起身,“來,喝了這粥,你收拾收拾,便跟著我去服侍咱爺。”
她雖然瞧著那隻來者不拒,人盡可摸的男妖精不順眼,可是她想了這麼久的妖精肉,自己還沒吃呢,差點兒就被跟前這隻綠毛鵝叼了,所以,瞧著這隻綠毛鵝,她心裏更不舒服。不過,慕容楚這人,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管是玉皇大帝來了,還是閻王老子來了,她都能將人家忽悠成姐們兒,何況一隻綠毛鵝乎?她想拔了這鵝的毛,將她燉了鵝湯,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
“爺不喜歡奴婢,奴婢怕……”綠娥有些遲疑,她白日裏才被雲初白抽飛,這會子渾身上下還疼著呢,確實是怕了。
慕容楚喜氣洋洋地拉起她的手,滿嘴胡謅:“哎呀,小鵝呀,你還不知道呢吧?咱爺已經答應抬你做侍妾了呢!”
綠娥猛地抬起頭來,那一雙如絲的媚眼閃著興奮的光芒,“果真?”
慕容楚笑嗬嗬:“喲,這樣的事兒我敢胡說嗎?從今以後,我都得稱你一聲夫人了呢!”
綠娥眸光微地一閃,也是,她是七王爺的侍妾,而跟前這女子即便在榻上服侍過七王爺,可沒名沒分,也隻是個得臉的奴婢,別說是稱她“夫人”,就是下跪,服侍她洗腳丫子都不為過。
不過,她畢竟初來乍到,鋒芒不宜早露。
是以,綠娥柔媚一笑,“楚姑姑,您高抬綠娥了,綠娥哪兒當得起您一聲夫人呢?”
話雖這樣說,可是她那神色已然是倨傲了起來,瞧慕容楚的眼神就像正經主子瞧奴婢一般。
慕容楚暗暗一嗤,還以為這隻綠毛鵝多能耐呢,還不是個一得意就翹小尾巴的主兒?沒見過大世麵,小家子氣!
心裏損著人,麵上的工夫還是得做。
慕容楚輕輕拍了拍綠娥的手背,輕聲細語道:“小鵝啊,你這就是客氣了,你想想啊,咱爺還沒有孩兒,過個一年半載,你要是能為咱爺生下個一男半女,那就是咱爺的長子啊,到時候別說是侍妾了,就是側妃,甚至是端王妃,也不是不能呀!”
她看綠娥的目光就像看一隻拔好了毛,抹上了油,準備上架子烤的禿鵝,那是十分的慈愛,十分的可親。
這個時代,女子皆含蓄,黃花大閨女聽到生兒子,生閨女什麼的,怎麼著臉都得紅一紅的,綠娥自然也不能例外,她那一張珠圓玉潤的小臉飛上了兩抹紅霞,“楚姑姑,您開什麼玩笑,綠娥隻是咱爺的奴婢,隻求能伺候好咱爺,怎麼敢……怎麼敢想這些……”
喲嗬,聽這話兒說的,多識大體,多懂事兒啊!
慕容楚朝她眨了眨眼,“小鵝啊,這些事兒你以前不敢想,等過了今兒晚上,你服侍了咱爺,就該正經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