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蜂擁向街尾的人潮,慕容楚感慨地拽了拽馬尾巴,“唉,馬兄啊馬兄,你可算是逃過了一劫啊!”
莫憂笑著望了她一眼,“走吧,咱們得趕在天黑前出城。”
一行人又花大價錢買了一袋窩窩頭,就匆匆忙忙地上了路,小城鎮不大,不大一會子,一行人馬就到了城門口。
“停車!”
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兵頭子仰著下巴殼兒,道:“朝廷抓捕欽犯,來往人等一律下車檢查!”
抓捕欽犯?
慕容楚渾不在意地往外頭一瞅,當即,她差點兒興奮地瞪出眼珠子。
城門口貼著張巨幅畫像,畫上的人橫眉豎眼,一臉凶相,赫然是她慕容楚!
而且,畫像上還畫了個大紅叉,寫著“亡命女匪,舉報有獎”八個勾人的大紅字!
尋常犯罪嫌疑人瞧見通緝令,恨不得飛天遁地,能跑多遠跑多遠,可慕容楚卻像是屁股上著了火,恨不得馬上投案自首。
喲喂喂,瞧這風格,瞧這品味,這肯定是雲初白那貨幹的啊,被押回去,她又能躺在溫泉池子邊,挑逗大老妖了啊!
這時候,莫憂也挑簾往外頭望去,“唔,畫得倒有六七分像……”
“喂……嗚嗚……”
慕容楚高聲一喝,正要來一句“本女匪在此,你等速來抓我”,誰知道,莫憂的動作極快,他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扣住她脖頸,笑得仍是柔和,“楚華,在下不想擰斷你的脖子,隻是……”
他似是很為難地歎了聲,“你若是不聽話,在下也是沒有辦法的……”
笑麵虎啊笑麵虎,笑麵虎神馬的最狠毒了,一爪子摁死人,臉上的笑模樣都不帶變的。
慕容楚趕忙點頭如搗蒜,“嗚嗚嗚嗚……”
聽話,聽話,不敢不聽話……
“如此,在下便安心了。”莫憂笑了一下,“寒光。”
外頭的寒光應了聲,就從衣袖裏掏出一塊黑漆令牌,往那兵頭子麵前一亮,“還不放行?”
看見那令牌,兵頭子就像跑堂小二看見了大爺似的,還檢查個鳥啊?他領著一眾小兵,點頭又哈腰,不僅速度地放了行,簡直差點兒跪地喊“老子”。
馬車踏著泥水,“吱呀吱呀”地行開了,出了城,便是一片山穀,在雨水中泡得久了,那青山似乎都冒出了白色的水蒸氣。
望著荒無人煙的山穀,慕容楚垂頭喪氣得像隻鬥敗的母雞,半晌,她才懨懨地問了句:“那是誰的令牌?”
莫憂這廝是趁著哪個權勢傾天的恩客睡著的時候,偷了人家的令牌,才能這樣暢通無阻吧?難不成是偷了七王爺的?
她越想越狐疑。
不成想,莫憂低低地笑道:“楚華莫要多想,那牌子自然是在下的。”
當即,慕容楚擱在心裏的疑問一波一波地往上湧。
“喂,你到底是什麼人?FBI?克格勃?人民警察臥底?”
“找鬼軍不得往北邊去嗎?為什麼跑到南方來?”
“那塊金鑲玉牌子你弄到手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