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不愧為白羽衛之首,他家主子爺一句話,他就明白了意思,“油酥卷,桂花雞,去,將屍首拖出去,剝皮抽筋,骨頭扔了喂狗!”
兩名容貌俊俏的白羽衛應了聲,將董宛宛的屍首拖了出去。
雲初白滿意地點了點頭,“油酥卷剝人皮的工夫極好,定南王,你帶著府上的親眷,也跟著去瞅瞅吧!”
讓定南王的老婆孩子老娘來瞧剝人皮,分明就是起恫嚇作用。
一聽這話,定南王抱拳,單膝一跪,“董氏婦人險些害了七王爺性命,是臣失察!”
他這就是不願意去了。
而圍了一圈的王府護衛也跟著跪下,可是他們跪雖跪,卻連刀劍都沒收。
雲初白鳳眸微地一眯,“定南王,你先是拘禁本王下屬,現下又違抗本王之命,可是不把本王放在眼裏,嗯?”
他戴著垂紗帽,看不清容色,可是他這把子語調,幽涼得像是幽幽鬼府裏爬上來的惡靈,戎馬半生的定南王,心裏也不由地顫了下,“臣不敢。”
心顫歸心顫,可是他一把渾厚的嗓音理直氣壯,聽不出一絲半毫的愧疚。
他是跟著成武帝打下江山的老臣,功在社稷,要不是看雲初白是成武帝的兒子,他才懶得討好呢!可討好了半天又怎樣?送美人變成了行刺,人家欺負人都欺負到他後院的老婆孩子頭上了!
定南王雖然跪著,可是心裏很不平氣兒。
而雲初白懶洋洋地往椅背上一靠,慢條斯理地喝起茶來,這就不搭理人了。
定南王越跪越懊惱,越跪越不平氣,要不是身後的管家拽著,他已經蹦起來,將主位上的雲初白好揍一頓了。
“嗬嗬,定南王,快起來快起來!”這時候,慕容楚卻是打起了哈哈。
“臣不敢。”定南王還沒鬧明白這個眉目清秀的小哥兒和雲初白的關係,他自然是不能起的。
“哎呀,定南王,你不要見怪啊,七王爺隻是舌頭毒了些,他的心腸子還是不錯的,他不是故意嚇唬你的,你別放在心上啊!”慕容楚笑嗬嗬地說了一通,又轉過頭問雲初白,“快告訴人家,我說得對不對?”
雲初白冷哼了聲,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慕容楚又是“嗬嗬”兩聲,“那啥,定南王爺,看在你放我出大牢的份上,我告訴你哈,其實吧……”
她顛顛地湊到定南王耳朵邊,“你住在金陵,消息不靈通,帝京裏的好些事兒都不清楚,其實吧,七王爺他膽子小得很,一個風吹草動就能嚇得病上十天半個月,這事兒整個帝京的高官貴戚都曉得,你這些刀啊劍啊的,你瞅瞅,嚇人不嚇人?”
這時候,雲初白哼道:“定南王,你如此陣仗,本王還以為你要謀反呢!”
他的目光往下一撩,有意無意地瞅著那些拿刀拿劍的王府護衛。
人隻要一跪,氣勢就得弱,而旺財帶著人,將繡春刀往那些護衛的脖子上一架。
這麼軟硬兼施,定南王是個聰明人,趕忙對自己的護衛喝道:“七王爺在此,還不將家夥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