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神秘兮兮地朝周圍望了一圈,示意定南王附耳過來:“王爺,我實話告訴你吧,最近,七王爺瞧上了一個戲子,這次他不告而別,就是為了方便和那戲子往來……”
戲子就是男子,如果戲文裏有女角,也是由長相陰柔的男子來扮演,這些男子除了生得清秀,連身段也很嬌柔,所以,除了小倌兒之外,好男風的有錢人也愛包、養戲子。
定南王微地一愣,“原來七王爺好這一口?”
難怪那位七王爺根本不把董宛宛放在眼裏,原來他不喜歡女子,竟是喜歡男人?
難怪那位七王爺根本不給他好臉色,原來他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一瞬間,定南王就把雲初白的一切行為合理化了。
看著他的臉色變幻,慕容楚暗暗一笑,“定南王爺啊,就七王爺這事兒,全帝京都知道,您看您常年在江南這地界,眼界窄了吧?要我說啊,您有空多看看《大周秘事錄》,多了解一下時事新聞才好呢!”
定南王笑了笑,又往慕容楚的手裏塞銀票。
而吳三兒眼睜睜地瞅著厚厚的一疊銀票到了慕容楚的手裏,心裏頭甭提多不自在了,憑啥他老爹對他橫眉豎眼的,對這個小子就百般討好?
隨著定南王那一臉的笑越來越諂媚,吳三兒看著慕容楚的眼神卻是越來越陰森。
席間又是一番推杯換盞,宴飲過半,慕容楚離席如廁,定南王很是熱情,連蹲茅坑這樣的事兒也要陪同。
剛開始,慕容楚心裏一陣嘀咕,這位王爺如果盛情邀請她肩並肩一塊放水,可她缺了家夥什兒啊,實在是有些為難啊!
不過,幸好,貴族人家的茅坑高檔,不隻有專門的仆役伺候,而且還是隔開的獨立小間,她沒有家夥什兒的事,應該是不會被發現的。
慕容楚才要撩起竹簾子,進一個靠角落的小間,這時,轉角處的那個仆役探了探頭,見她望過來,又趕忙低下頭去。
眸光微地一閃,慕容楚一笑,探頭瞅了瞅那個小隔間,“哎呀,這間沒有廁紙了,我還是換隔壁間吧!”
她這個自言自語,聲音委實大了些,那仆役聽她要換地方,趕忙拿眼風一瞥,卻隻瞧見隔壁那小間,微微晃動的竹簾。
“姓楚的人呢?”
定南王府實在太熱情,慕容楚上趟茅坑,不隻定南王來陪著,連吳三兒都悄悄地跟過來了,他陰森森地站在牆角的陰影裏,低聲問那仆役。
仆役伸手一指。
吳三兒陰陰一笑,指了指旁邊盛糞水的木桶,“去,好生招待招待父王的貴客!”
木桶裏是陳釀了三天的糞水,正呈現出一灘糞水最惡心人的樣子,散發著一灘糞水最惡心人的臭味,那仆役捏著鼻子,忍耐著百般的不情願,提起那桶糞水,朝著那小隔間一潑。
“啊——”
叫聲猛然響起,隻是這叫聲不是女子的尖叫,而是中年男子渾厚的喊聲,而且還是定南王渾厚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