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雲初白忽地拉住她的手,“爺……爺與這個壞東西……嗯,從無那等不明不白的關係……”
他是權傾天下的七王爺,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根本不需要向旁人解釋,現下,他說出這些話,可算是天上下紅雨了。
而慕容楚澀澀地笑了笑,那一場琴簫合奏之後,她的自信心被徹底擊垮了,根本就沒有留心雲初白的解釋。
湖風吹來,帶著微微的寒氣,慕容楚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這時候,樓裏的才識論證大會要開始了,兩名身份貴重的參賽者不見了蹤影,作為主辦方自然要出來尋一尋的。
遠遠地瞅見這三個人,伊水墨長身一揖,真心誠意地對雲初白和莫憂說道:“二位一曲,實乃天籟之音,在下刮目相看。”
莫憂回禮道:“伊兄執筆文章,風某欽佩不已。”
兩個人客客氣氣,有禮有節,真真兒的高潔名士做派。
雲初白卻是臭了臉,他嗤了聲,高高在上地道:“你二人一個愛做小倌兒,一個偷聽牆角,真真兒的不是好東西呢!”
伊水墨是老實人,一聽這話愣是沒反過勁來,莫憂微微一笑,幫他解圍:“七王爺愛開玩笑,伊兄見諒。”
“風家主,本王從不開玩笑,”雲初白幽幽涼涼地抬起眼來,“你與伊公子還是老實些吧,否則休怪本王心狠。”
他慢條斯理,甚至微微含笑,可是那股子駭人的氣息不僅沒有減損,反而更甚了。
一時間,伊水墨很是尷尬。
“阿嚏!”
這時候,杜絲絲被人救了上來,風一吹,她臉蛋通紅,鼻尖上還頂出個鼻涕泡泡。
與會貴賓落湯雞似的被人撈上來,伊水墨作為墨門的人,自然得問一問的:“杜小姐這是……”
“無事,杜小姐愛運動,方才下湖,碧波暢泳了一番。”慕容楚斜了杜絲絲一眼,似笑非笑地道。
“賤、奴退下!”杜絲絲體質倒是不錯,冷水裏泡了這麼長時間,聲音還是很囂張,“這裏哪兒輪得到你和伊公子說話!”
伊水墨瞅了她一眼,又瞅了瞅慕容楚,“杜小姐,如果她得罪了杜小姐,那伊某替她向杜小姐賠禮了。”
說著,他長身一揖,禮儀很是周全。
杜絲絲趕忙福了福身,“伊公子,這個賤、奴隻是下人,怎麼能讓你替他賠禮道歉?”
杜絲絲就是個嬌生慣養的閨閣小姐,自私又勢利,對丫鬟和仆從一直沒有好臉色,對有身份的公子小姐倒還說得過去。
聽她張口“賤、奴”,閉口“賤、奴”,伊水墨眉心一擰,鄭重地向她介紹慕容楚:“她姓楚,名容,是伊某同門師弟。”
杜絲絲震驚了,“什麼?他也是墨門的人?”
伊水墨點頭承認,“正是。”
說著,他悄悄掃了慕容楚一眼,很有些內疚。
“我說師兄啊,”慕容楚勾住他的肩膀,笑得露出兩排整齊的大白牙,“你來的正好,我有個事兒要求你。”
伊水墨騙了慕容楚,正對她有虧欠,一聽她有事相求,自然滿口答應。
“師兄,我要參加才識論證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