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的臉更黑了,這貨本身就是出色的政治家和陰謀家,這樣的題目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他肯定不愁哈!
還有她那位呆傻師兄,人家做的就是文字工作,謅幾行詩根本是小菜一碟好吧!
至於莫憂……
慕容楚轉過頭去,原來莫憂的詩也做好了,見她看過來,莫憂溫和地一笑,招呼小二交了卷。
這回倒好,她參加比賽根本就是自取其辱,等會子她交上去一張白卷,就隻有丟人了。
這時候,交卷的時候馬上就到了,雲初白這才提起筆來,“刷刷”地寫了兩筆。
一落筆,他眸光深深地望向了慕容楚,倆人的目光一對,他幽深的眸子裏亮光一閃,仿佛在說“看吧,你啥都不會,這回要丟人了吧?”
慕容楚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清淩淩地揚聲道:“小二哥兒,我交卷!”
“楚容公子,還有些時間,要不您再想想?”小二瞅了瞅那張空白的箋紙,好心好意地提醒。交了白卷肯定就是輸,這位公子豈不是得下跪學狗叫了?再說了,隻要會寫字,寥寥寫幾個字也比交白卷強啊!
而慕容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交卷就是交卷,廢什麼話!”
小二無奈,隻好將那張空白的紙交了上去。
不一會子,“鐺”,銅鑼一敲,時間到!
十二張卷子,加唯一一張白卷,在墨老頭和十位老儒手裏傳閱,這一場比試,要從十三個人裏晉級六人,這六個人將會參加最後一場比試,從而產生這一屆才識論證大會的冠軍,所以,評委們極是認真。
小廳裏,有人勢在必得,也有人垂頭喪氣,首先得了老夫子們肯定的杜絲絲得意洋洋地說道:“才識論證大會是考驗真才實學的,有些人論起武來,不會拉弓射箭,論起文來,胸無點墨,什麼本事都沒有,竟敢參賽,簡直就是專程丟人現眼來的。”
慕容楚眸光微地一閃,笑盈盈地道:“杜小姐,先生們還未評判出結果,你說話還是悠著點兒,不要撐破了牛皮。”
杜絲絲挑釁地一笑,“好,本小姐就怕某些人要磕頭學狗叫,到時候嚇破了膽子。”
慕容楚嗤道:“到時候誰磕頭學狗叫還不一定呢!”
兩個人正鬥著嘴皮子,忽然,“嘭”的一聲巨響,這一聲響像是煙霧彈,樓下冒起滾滾的濃煙來,熏得人睜不開眼,一群蒙麵黑衣人卻由煙霧掩護,由樓下躥到小廳,“砰砰砰”,接連幾聲,小廳的門窗被鎖得嚴嚴實實,十三位參賽者成了他們甕裏的鱉,隻等著宰。
“主人有命!一個不留!殺!”
一聲令下,黑衣刺客手起刀落,濃濃的煙霧裏,一股通紅的血噴灑了出來。
見了血,小廳頓時混亂了起來,杜絲絲像殺豬似的,尖厲地嚎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本小姐是漕運總督杜永年的千金,救了本小姐的,賞銀百兩!救命啊!”
她一邊叫,一邊拍窗戶踹門,可是門窗鎖的緊緊的,根本就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