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回來的正是時候!
慕容楚鬆了口氣,現在的雲淩天鼓足了氣,囂張得很,有一種一定要抓住雲初白的小尾巴,將雲初白一次搞死的意思,要是讓雲淩天發現雲初白根本不在府裏,雲淩天還不得拿這一點大作文章?那樣的話,麻煩可真是大了!
而雲初白也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才讓高陽長公主過來拖延時間的。
多年身居高位,雲初白一舉手一投足之間,不經意流露出迫人的氣勢,而且那種高高在上的神態和語氣,仿佛根本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不管是跟前的雲淩天,還是龍椅上的老皇帝,在他眼裏仿佛都不值一提。
因為雲初白的存在,雲淩天身為嫡長子卻隱忍了這麼多年,現在他終於掌控大權,可以揚眉吐氣了,怎麼能容忍雲初白瞧不起他,還出言諷刺他?
“七弟,你明知李公公是來宣旨的,竟閉門不出,可是因為對父皇心生怨憤?”
這樣的時代,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讓子亡,子不得不亡,成武帝不僅是皇帝,更是雲初白的爹,雲初白如果對成武帝的旨意心生不滿,就是不敬君王,不敬父親。
一上來,雲淩天就給雲初白扣了一頂大帽子。
雲初白瞥了他一眼,拂了下衣袖,從容優雅地走了出來,“父皇如此對本王,二哥,你覺得本王該當如何?”
他這樣的回答,很容易讓人覺得他心裏不滿,雲淩天心中一喜,“好個雲初白!父皇旨意是天恩,你竟敢怨懟父皇!父皇是君,也是父,你這是不忠,這是不孝!”
雲淩天說得義正辭嚴,神色也嚴肅得很,就好像雲初白是十惡不赦的大惡人,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不忠,不孝?”不等雲初白說話,慕容楚先看不過去了,“那個死老頭做皇帝昏庸無能,做爹又不慈愛,憑什麼要對他忠孝?”
敢罵皇帝是死老頭?
還罵皇帝昏庸,不慈愛?
這是大逆不道之罪啊!
一屋子的人都垂下頭,這位七王爺縱容男寵說出這樣的話,怎麼都脫不了幹係了,這是要鬧出大事的節奏啊!
雲淩天被雲初白壓製了這麼多年,為了博眾人的好感,他一直以仁厚的形象示人,現在終於輪到他占上風,他將雲初白踩在腳下了,他自然不能放棄這樣的機會,“大膽!公開辱罵聖上!大逆不道!雲初白,她是你支使的嗎?”
雲淩天指著慕容楚,準備將慕容楚剛才說的話,通通安到雲初白的頭上。
雲初白輕聲一笑,步履優雅地走到小花廳,慢條斯理地坐在上首,“二哥,你哪隻耳朵聽到這裏有人辱罵聖上了?”
“嗬,倒是沒想到,七弟也有敢做不敢認的時候!”雲淩天更得意了,雲初白一向敢作敢當,現在否認,分明就是怕了他了!
“來人!”雲淩天趾高氣揚地示意禁軍上前,“將雲初白等人通通帶回去,交給父皇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