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堂的局勢很複雜,雲初白的位置很尷尬,成武帝幾乎是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踐踏雲初白,這種時候,應該韜光養晦,積攢實力,等待時機一擊將對方打倒,換句話說,現在他們應該夾著尾巴做人,不能主動招惹是非。
可是剛才,她一時沒忍住,出手教訓了李全盛,才引起後來雲初白將雲淩天和李全盛扔飛的事情,說起來,事兒都是她惹的,麻煩也是她招的,雲淩天和李全盛回去一告狀,成武帝不知道會出什麼幺蛾子。
慕容楚很後悔,這就是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雲初白環住慕容楚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阿楚做得極好,一味的忍讓隻會讓父皇看輕了爺,是時候讓父皇知道,爺不是好欺負的。”
他笑意盈盈地蹭了蹭慕容楚的臉頰,一點兒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慕容楚還是有些不放心,“皇帝老頭兒要是找你麻煩怎麼辦?”
雲初白眸光一閃,“隻要他還對母妃有一點兒感情,他看了爺的東西,就不會對爺怎麼樣。”
慕容楚歎了口氣,慢慢地歪在雲初白的懷裏,“但願如此。”
帝王到底有沒有真情,或者說,在帝王眼裏,女人和江山到底哪一個更重要,帝王到底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放下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這是千百年來,文人學士在詩詞歌賦中探討了無數遍的問題。
而成武帝對宸妃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若說是真愛,成武帝又怎麼舍得如此狠心地對待宸妃留下的兒子?
慕容楚看不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雲初白,相信雲初白的判斷,既然他說,成武帝不會追究這件事,那麼她不需要疑慮,不需要擔心,隻要相信雲初白就好了!
“咳,白,不知道現在是誰惡心誰呢?”莫憂溫和如春風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帶著戲謔的目光落在了雲初白和慕容楚身上。
這會子,雲初白坐在太師椅上,而慕容楚就坐在他的大腿上,雲初白攬著慕容楚的腰,而慕容楚握著他的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周圍一股曖、昧的氛圍流動,比方才高陽長公主和莫憂有過之而無不及。
“哼,阿楚是爺的王妃,這是爺的屋子,爺樂意如何便如何!”雲初白鳳眸一轉,很有深意地看著莫憂和高陽長公主,“倒是不相幹人等,如果沒有眼力見兒,爺就隻好讓旺財扔出去了!”
“白,你說這話還太早。”莫憂掩袖一笑,指了指李全盛匆忙撂下的賜婚詔書,“按照當今聖上的旨意,你的王妃是官妓柯氏,並不是楚華,你不要弄錯了才好。”
莫憂總是有激怒雲初白的本事,雲初白鳳眸一轉,冷冰冰地看著他,“莫憂,不想死就閉嘴!”
“在下不過是好心提個醒而已,白你生的什麼氣呢?”莫憂仍是那溫和清雅的模樣,隻是說的話卻是氣死人不償命,“楚華,白不要你了,你盡管來找在下,在下保證像待長公主殿下一般待你。”
慕容楚的關注點總是和別人不一樣的,“莫憂,你這麼說,就不怕長公主殿下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