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著,你我怎麼敘舊?”莫憂慢慢站起來,走到雲初白麵前,雙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爪子拿開。”雲初白冷哼。
莫憂輕輕一笑,琥珀色的眼眸微微地閃著光,“脫衣服。”
“嗯?”雲初白渾身的氣息頓時寒冷如冰。
莫憂掩袖一笑,“原來,白還是喜歡在下親自脫你的衣服呢!”
“滾開!”
雲初白單手扶著慕容楚,另一隻手甩開莫憂,朝著門外走去。
他這樣固執,莫憂無奈地一歎,“好了,不鬧你了,回來坐下,乖乖的。”
七王爺從來我行我素,不管旁人是威脅利誘,還是磕頭求饒,都不會改變他的任何做法,可是莫憂似歎似笑的一句話,他卻站住了。
莫憂走到他身邊,伸手想接過慕容楚,雲初白斜了他一眼,“爺的女人,是你能碰的嗎?”他不顧自己的傷,將慕容楚抱起來,放在錦榻上。
莫憂笑了笑,指著旁邊鋪著軟墊的椅子,“坐過來,讓我看看。”
雲初白仰著下巴哼了聲,一甩衣袖,還是坐在了莫憂指定的那張椅子上。
莫憂的動作很輕,也很快,不一會兒就將雲初白的袍子褪到了腰間,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胸膛。
“傷得很重。”莫憂解開紗布,仔細檢查了一遍。
雲初白冷冷哼:“不重爺需要回京養傷嗎?”
“白,”莫憂不氣不惱,隻是抬起頭,神色肅然地看著他,“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一次再不好生調養,身子可就徹底毀了,神醫在世也救不了你的性命。”
“不用你管!”雲初白側過頭,看向慕容楚,“告訴我,你和她到底怎麼了?”
看著慕容楚時,他的目光是柔和的,是溫暖的,是帶著寵溺和笑容的。
莫憂唇畔的笑意微地一凝,片刻,淺笑著說道:“沒什麼,隻是把你我從前的事情告訴她了。”
雲初白猛地轉過身來,“你……”
他驟然變色,臉上有一縷從未有過的尷尬一閃而過。
“白,既然你說不出口,那就我來說好了,”莫憂笑著說道,“效果不錯,她聽了之後,差點兒哭出來。”
雲初白鳳眸微地一眯,“莫憂,你不要逼我殺了你!”
莫憂笑了笑,隻是從衣袖裏拿出一個小瓷瓶,倒了顆藥丸遞給雲初白,“來,吃了它。”
雲初白哼了聲,什麼都沒問,直接含在了嘴裏。
莫憂遞過來水來,似笑非笑地問:“不怕我毒死你?”
雲初白看白癡似的瞥了他一眼,將藥丸吞了下去。
莫憂笑了笑,自動自發地解釋道:“這藥能為你固本培元,對你身體大有好處,不過,記著,三日不許動武,不許飲酒……”
他像個老媽子似的,一條一條地叮囑,雲初白也隻是神色淡淡地聽著。
夜色慢慢籠罩了聽竹樓,一叢修竹“沙沙”地響在窗下,莫憂踱過去,目光清冷地望著夜色中的聽竹樓,“白,我們兩個人,能有一個從這裏出去,我們已經贏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