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適打量了她一陣,哼了聲,“小爺就算傻,也是美男子,倒是楚華,你都是快二十的老女人了,真是沒法和人家朝露比……”
慕容楚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軟柿子,你是說我老?”
女人二十一枝花,她還不到二十,就是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怎麼會老?
朝露那個十三的,那叫年輕嗎?那叫嫩!那叫無知!那叫小屁孩!
哪個女人願意被人說老?
趙適是流連花叢的小蜜蜂,他對女人的心思掌握得可謂爐火純青,他想討女人歡心太容易,可是在趙適的眼裏,慕容楚就是哥們兒,是一起聊女人,逛窯子的那種哥們兒,和她聊天有什麼好忌諱的?自然不過腦子,有啥說啥。
所以,他一不小心說了真心話,卻絲毫沒有感受到慕容楚的憤怒,“楚華啊,你也給你家爺放放假,讓他多和朝露那樣的年輕姑娘接觸接觸,老和你一塊,你家爺哪兒受的了啊……”
慕容楚額角的青筋直跳,“趙子非!”
她突地跳起來,朝著趙適撲過去,掐住了趙適的脖子,“我怎麼老了?你說我怎麼老了?我有皺紋了,還是有眼袋了?你再胡謅八扯,我撕爛你的嘴!”
她的凶悍模樣,嚇得趙適“哇哇”大叫,兩個人扭打到了一起。
雲初白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趙適斜躺在躺椅上,慕容楚騎在他的身上,兩個人手腳纏在一起……
當即,雲初白的臉陰沉下來,他渾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周圍的空氣似乎凝滯了,那種感覺,就像夏天過去了,冬天忽然來到,一場大降溫,寒風卷起白草折。
緊隨其後的旺財渾身一哆嗦,而那兩個罪魁禍首絲毫沒有發覺,仍然打打鬧鬧,根本沒有顧忌。
太子爺陰冷的氣場越來越大,如果目光能夠實體化的話,慕容楚和趙適已經被凍成冰溜子了,奈何他倆感覺不夠敏銳,運氣又實在太差,被太子爺捉“奸”當場,還絲毫沒有察覺。
“咳咳,”旺財清了清嗓子,作為一名忠心為主的侍衛,這種時刻還得他上場,“太子妃,趙小侯爺……”
“幹嘛?”慕容楚頭都沒回,沒好氣地問,現在她就想掐死趙適,這個滿嘴噴糞的渣!
太子爺的臉色更陰沉了一層,旺財不敢再耽誤了,“太子爺駕到,太子妃您看您……”
小七兒?
慕容楚正在氣頭上,哪兒管得了這麼多?
她掐著趙適的脖子又是一陣猛搖。
那樣的幅度,那樣的近,再晃幾下,趙適的嘴唇就要貼到她的脖子上了!
雲初白再看不下去,“哼!”
這一聲“哼”,就像晴天裏砸下的一道霹靂,慕容楚不怕,趙適可怕得緊,他“噗通”一聲,從躺椅上翻了下來,順帶著也把慕容楚扯了下來,“太子爺。”
趙小侯爺臉色煞白,沒有骨氣地跪了。
看到小七兒鍋底黑的臉,再設想一下他可能看到的畫麵,慕容楚的脊梁骨上滑下了一滴冷汗,“小七兒,那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