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長眼的東西!叫你們守將出來!”守衛們不開門,前頭那人氣惱地叫道。
“旺財,少廢話!拿令牌!”雲初白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憊地對旺財說道。
不眠不休地趕了三天路,家門口就在眼前,太子爺哪兒還有閑工夫和守衛小兵浪費口水?
而旺財這個傻缺,就像木偶人,跑了三天,不隻不累,罵人的力氣倒很足。
旺財撇了撇嘴,不情願地亮出令牌,“小兔崽子們!瞧清楚了!”
這……這是太子爺的令牌?
守衛們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這麼說,後麵那位就是太子爺了?那位戰神轉世的太子爺?
守城的都是下層軍士,這輩子能瞻仰太子爺容顏,個個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傻著做什麼!趕緊開門!”旺財氣哼哼地喝道。
沒看他家爺等得不耐煩了嗎?
等會子他家爺怒了,這幾個小兔崽子有一百個腦袋都擔待不起!
他這一喝,守衛們激靈靈地醒過了神,打著仗呢,大意不得!
“兩位稍等,容小的報告守將周將軍知道。”守衛點頭哈腰地捧著令牌,請示上峰去了。
“這個周淮,倒有點兒本事。”看著那守衛匆匆的背影,雲初白冷冷地哼了聲。
旺財一愣,嗯,明明知道城門外的極可能是太子爺,可是周淮手底下這幾個人,仍然沒有開城門放行,而是按照規矩請示,這麼一件小事,足以看出周淮治軍嚴謹呐!
不多一會兒,寬臉闊耳的周淮,親自來開城門,恭迎雲初白回京。
旺財留下,對周淮還有守衛們一通耳提麵命,恐嚇他們不準把太子爺回京之事宣揚出去。
而雲初白馬不停蹄地朝著太子府奔去。
太子府裏分外安靜,雲初白走在青石板路上,腳步聲回響起來,格外的清晰。
大太監金公公忙忙地命人牽了寶寶下去,“爺?”
雲初白疾步走進慕容楚住的院子,“太子妃呢?”
金公公眨了眨眯縫小眼睛,欲言又止地說道:“太子妃……太子妃……睡下了。”
金公公也不對勁,雲初白腳步一頓,極其婉轉地問道:“小金子,本宮不在這些時日,府裏可有什麼事?”
比如,有小白臉哭著喊著進府做男寵,之類之類的。
金公公卻是沒懂太子爺的深意,“沒事,府中上下都好,隻是……”
“嗯?”最煩這樣的“隻是”,“不過”,雲初白幹脆停了下來,幽幽涼涼地看著金公公。
被爺這麼盯著,金公公渾身上下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輕咳了聲,他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哼,還嚇唬人呐!
反正戲文裏,太監都是大反派,他小金子公公就做回壞人好了!
所以,金公公笑嘻嘻地接著說道:“隻是,爺,您要不要沐浴更衣?”
雲初白皺著眉頭,瞧了瞧自己的衣服,連日趕路,衣服髒兮兮的,想必臉也不怎麼好看,他都半年沒見阿楚了,他家阿楚好美色,如果看到他這副狼狽模樣,是不是會失望地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