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拙劣廚藝(1 / 3)

啞伯搖了搖頭:“隻有高級品酒師才有可能聞出酒的種類,但不見得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酒!”

這裏沒有品酒師,就兩個男人,能喝酒的男人。

“還有一種可能,對酒非常了解卻不喝酒的人,比如……比如這位姑娘!”沈青楊話到嘴邊不得不說,但不知道眼前這個美女是姑娘還是他人婦,斟酌了幾秒鍾還是稱呼“姑娘”比較合適!

“嘿嘿!”啞伯讚許地點了點頭:“小兄弟說的在理!馨兒姑娘不喝酒,卻最了解酒!”

“啞伯,酒氣的味道很熟悉,是爹最喜歡的伏特加!”馨兒滿臉通紅,不自然地瞄了一眼懶散靠在椅子上的沈青楊,忽地發現這個有點胖的年輕人不同於以往見過的中國人,有氣質,雖然長相一般!

“伏特加!”啞伯騰地站起身老臉嚴肅了許多:“你說你爹是被一個瘸子請走的?什麼樣的人?”

“是個乞丐一樣的華人,走路瘸得很厲害,天黑看不清麵貌,說話有點含混不清,爹他……似乎很懼怕!”馨兒心有餘悸地看著啞伯,秀帕纏繞在手間,不停地翻動著。

“瘸子說是天澤園老板請春哥?”

“沒……沒有,是爹交代的!”

啞伯在並不寬敞的屋中踱了幾步,老臉變得凝重了很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你說這幾日總有吃霸王餐的?是些什麼人?”

“不……不知道啊!”馨兒麵色慘白,不知所措地看著啞伯。

這女人太柔弱!沈青楊斜著眼睛掃了一下美女,心中蕩漾了一下,吃霸王餐的無非有幾類人:一是沒錢的混混,二是惡意敲詐的流氓,三就是圖謀不軌的競爭對手。

“易水齋”隻是一家普通的中餐館,規模不大,位置偏僻,小本經營,討生活還說得過去,憑這個發財萬萬做不到!否則幾個吃霸王餐的絕無可能把酒店弄砸了。

不過沈青楊隻對那個瘸子感興趣,想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判斷便百無聊賴的靠在椅子上,嘴裏叼著一支煙,並不點燃,看著啞伯。看來老家夥和易水齋頗有些淵源,除了為小飯館拉客外,應該有某種聯係,比如老鄉之類的。

“丫頭,你別太急了,春哥的人緣極好,咱們的飯館也沒有威脅到天澤園的生意,況且天澤園的老板不會對春哥有什麼惡意,或許他真的需要春哥也說不定……”

“噗——”一陣冷笑夾雜著咳嗽忽然打斷啞伯的話,沈青楊捂著嘴斜著眼睛戲謔地正看著啞伯。

“怎麼地,我說的不對?!”啞伯漲紅了臉質問道。

豈止是不對,簡直是滿嘴跑火車!沈青楊收斂住笑容放下手中的茶水:“您認為讓一個要飯的瘸子請易水齋的老板給天澤園幫廚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你知道個屁!”啞伯沉著老臉罵道,還沒有人當麵掘他的麵子,雖然他的生活在城市的邊緣,混跡在魚龍混雜的汙濁之地,但憑借他在草市和黑石的人脈也沒有人敢如此無禮!

所謂的“人脈”,不過是混在低層社會依靠時間積累起來的威信,這種威信隻有圈內人才能理解,彼此心照不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掮客也是一樣,但從啞伯的言談舉止來看,他不過是一個有良心的老人,罷了。

“我一句話能叫來一百個瘸子,你丫的信不信?”

“信!”沈青楊就等著他這句話,把三個土鱉地方的瘸子都找來才好!

“啞伯!”馨兒忽然嗔怪地看了一眼啞伯,臉上浮起一絲不快來:“啞伯,這幾日我感到很不安,近日暫停營業還不止有人吃霸王餐,爹已經一天不見蹤影了,我怕……”

“怕球?!難道天澤園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春哥?”

馨兒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您說的並非沒有可能!”

啞伯忽然像似泄了氣的皮球,右手抓了一把蓬亂花白的頭發:“要是再年輕時候我早就打上天澤園了——嗨!”

一切盡在不言中!沈青楊早已看出啞伯的身份——混跡在社會低層的老混混——是那種混了一輩子也沒混明白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