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指著王小二:‘對,老大,就是他。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讓劉老黑把他抓來了。’
劉老黑是那警察的外號,不但形容他外貌,更是形容他辦事心狠手辣,下手很黑。
平常這刀疤臉和劉老黑就是一窩子的,搞得城裏烏煙瘴氣,受迫害的人卻是敢怒不敢言。
進了審訊室,一眼見到趴在牆根吐血的劉老黑,刀疤臉的臉上肌肉不由得一哆嗦。
“你,你這是怎麼了,被誰給打的。”
劉老黑手指著王小二,但是根本沒力氣說話。
那油頭粉麵的青年十分得意:“好啊,還敢在審訊室打人,你這小子是瘋了。放心,我一定讓你在監獄裏戴上幾年的!”
這時候,已經有十幾個人聞訊趕了過來。他們手中舉著槍,對準了王小二:“不準動!”
這些人看到審訊室劉老黑的樣,都是一陣心驚膽顫。
這個麵容上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夥子,竟然真的這麼猛?
很快,副居也驚動趕了過來。
這副居和那油頭粉麵的青年平常就認識。這時候那青年遞給副居一根煙:“王居,你看看這個怎麼處理。”
副居吸了一口煙,一臉篤定:“齊少爺,這小子是你仇人?恩,那好辦,拘捕,在警察局毆打警察,持槍。主和諧亂七八糟的罪名,夠他坐個十來年的。”
王小二臉色有些不好看:“喂,我毆打警察也是因為這家夥要對我用私刑。再說其他的罪名,明明就是你胡編亂造的好不好?”
副居哈哈大笑:“你小子說的話算個屁,老子說的才算數。你得罪了齊少爺,還沒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劉老黑被打的本來都站不起來,這時候卻磨磨蹭蹭站了起來,原來剛才他是裝死。
劉老黑走到王小二附近:“你,你敢動一下,我外麵的幾個兄弟立刻開槍打死他!他媽的,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砰!
……
縣城居長本來是個比較清閑的職位,畢竟治安都很和平,一般沒什麼事情。這時候,他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乍一看,竟然是上麵的電話!
“喂喂,你好啊,老居長,怎麼有功夫給我打電話。”
對麵的人絲毫都不客氣:“放屁,你看看你幹的好事,剛才是不是派人抓了一個小夥子叫王小二的?你真是豬腦子,怪不得在縣城幹了十多年還提不上來。告訴你,這件事處理不好,以後別想著仕途了。我都得罪不起的人,你還敢動!”
這一番話,把鄧居嚇了一身冷汗。
“是是是,我馬上去處理!”
等他走到審訊室門口,卻發現外麵圍滿了警察,而且都拿著槍。
看著眾人神色緊張的樣子,鄧居大怒:“你們這些王八蛋,該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接著,他聽到審訊室裏麵傳出啊啊慘叫的聲音。
“哎呦,疼啊!”
“求你,別打了!”
“我給你錢,給你很多錢!我爸有錢,我們家有的是錢!”
鄧居通過門縫往裏看了一眼,裏麵慘叫的,正是副x長的兒子,那個油頭粉麵的青年。
他一看不要緊,這一下頓時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幾個手下小聲對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解釋了一下。
原來剛才劉老黑又要東用私刑,他刀疤臉、還有副x長的兒子要一起進去打算整治那個王小二。
結果,被人家在裏麵一頓暴打,甚至被打得跪地求饒!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怎麼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啦!”
鄭居長跑到屋子裏,直接打起了圓場。他這幅樣子倒是嚇了周圍的警察一大跳,怎麼今天居長像是見到首長一樣?
周圍的人大氣也不敢出,都看著發飆的王小二。
“放屁,可這是誤會?這兩個家夥要用電棍戳死我,你說這是誤會?”
王小二響起剛才那兩個家夥狐假虎威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說著話,他一腳一腳踢著躺在地上的副x長兒子。這時候他已經在吐血了,疼得他是子哇亂叫。
居長趕緊打圓場:‘不不不,他們都是狗眼不識泰山。是我疏忽了,來啊,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嚴加審訊!王少爺,這次您滿意了嗎?’
王少爺?竟然,居長竟然稱呼這個農民說是王少爺?
天呐,是不是我們在做夢!
在場的警察們麵麵相覷,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聽到的。
王小二大剌剌的點點頭:“好吧,我也不想太過分,你就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判一個故意殺人罪,讓他倆蹲上七八十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