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樹影婆娑,放眼望去,這片大地了無人煙,有的隻是片片茂密的樹叢。隻是,誰也不曾想到就在這片人跡罕至的荒山中,卻有著一個小村落在次豎立成千上萬年。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隻見此時的小村中,一名滿頭白須的老者晃腦的說出了一句《道德經》中的名句,在其下方盤座著數十名黃口小兒,似懂非懂的跟著老人郎聲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老人看著盤座在下方的幼兒笑道:“你們這群黃口小兒,隻知其聲,又豈會知其意。”
然而,老人話音剛落,就有一孩子忽的站起來道:“取道於尋常可取之道,其道非恒久之道,取名於尋常可取之名,其名非恒久之名。王聖人,我所說,可對?”
“聖人”是這個小村落自古以來就傳下來稱號,至於這僅僅是一個稱號,亦或是有著某些特殊的意義,隻有每一代的聖人才可知。
此時,王聖人聽到那個孩子的話,頓時眼鏡一亮,就連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也變的光澤起來,高聲讚道:“早就聽說黃家有一小兒,名為耀天,自幼聰慧過人,能明常人不能明之事,能說常人不敢說之事,老朽今日當真是見識到了,哈哈哈。。。”王聖人爽朗開心的笑聲頓時傳遍了這個不大的小村落。
“黃哥,還是你家耀天有出息啊,才學社第一天,就被王聖如此賞識。”村頭的李鐵匠由衷的讚道。
“是啊,想當年,我們第一天學社的時候,王聖也是這樣問我們的,可我們當中又有誰答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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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黃耀天驚人的表現,也引起了村民們對其父親的恭賀。隻見身處眾人中心的耀天父親,也不見有多高興,隻是微笑著道:“這隻是第一步而已。”四周的村民聽聞他的話,似是感慨,又像是回憶道:“是啊,這隻是第一步。”
王聖人看著黃耀天,盡管他年齡甚小,但其目光透露著一股獨有的信念,與其他的同齡孩子完全不一樣。對於這個孩子,他是打心眼兒裏的喜歡。隻聽其繼續開口問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可取之道,什麼是可取之名?”
黃耀天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片刻後,抬起頭,堅定的答道:“無所謂可取之道,無所謂可取之名,天地萬物,皆有道,皆可取;天地萬物,皆為尋常之道,皆不可取。取或不取,是心。”
黃耀天此話一出,四周頓時鴉雀無聲,不知是其身旁的同齡孩子,就連不遠處的村民們,似乎也對他的話有所疑惑,或者說壓根不能理解。
唯獨站在其正前方的王聖人,雙眼猛的射出一道精光,直直的盯著黃耀天,似乎想看透他的心思。良久,王聖人忽而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以心為道,我荒村有望,荒村有望啊!”
接著,王聖人話鋒一轉,繼續問道:“你可知,你的心,是什麼?”
“心,是什麼?”黃耀天緩緩的將自己手放在了心髒處,雙眼出現了罕見的迷茫。
現場隨著黃耀天的迷茫,頓時變的壓抑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心嗎?我的心就是想看看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