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書,是謝老三和他一起偷的,謝老三可不是弱智,對於這本書,他八成是起疑心了。
“要想些對策才是。”寧臣敲了敲桌子。
他閉上眼睛,開始冥思。
“偽裝一下吧……”
次日。
寧臣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早就等候多時的他立即起身,向門口的人低頭哈腰:“陳哥好。”
“好。”陳哥擺了擺手,“坐吧。”
陳哥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當然不是字麵意思,而是說他進門的一刹那就反客為主了。
這是他們一貫欺壓
寧臣肯定不能讓坐就坐,他連忙給陳哥斟茶,然後才坐好。
“茶不錯。”陳哥說,“看樣子你這個月的生意挺好的啊。”
寧臣連忙說:“不敢不敢,這茶是小人之前救下一個雲歌國行腳商人。”
“你還能救人?”陳哥眯起眼睛。
“隻不過是給了點水和糧食,他已經在街頭暈過去了,沒有人願意幫他,我就出手了。”
“這還真是你能幹出來的事啊。”陳哥有一些感慨,“我記得你來這裏的第一天,我就很說過長晴區沒有仁慈和憐憫”
“對不起陳哥。”寧臣道歉。
“你沒有對不起我,如果哪天你被人從背後一刀捅死了,也沒有人會為你難過。”陳哥說。
寧臣沉默片刻,然後說:“被人從背後一刀捅死?”
“時辰不早了,先把錢交了吧。”陳哥放下茶,步入正題。
“好。”寧臣拿出昨天剛到手的五兩銀子,雙手呈遞給了陳哥。
陳哥也不多廢話,拿起錢就起身,在他踏足到門框的時候,他停住了腳步。
“我最後再說一遍,長晴區不需要憐憫。”說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長晴區從來不需要憐憫,這裏沒有法律,道德淪喪,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罪惡。
就連一向仁慈的佛門,都曾經斷言:長晴區裏就是一群無可救藥的惡棍。
佛門寬恕過罪犯,寬恕過暴君,就連賣國賊都一並寬恕過,但佛門拒收長晴區的人,因為這群人罪大惡極,罪無可恕,並且不洗淨心中的邪念。
在這裏的仁慈,就和沙漠中的水滴一樣卑微可笑。
“今天算是對付過去了。”寧臣癱軟地坐了下來,自言自語,“陳哥還是照顧我的,要不然……”
忽然,他不說話了。
他的眉目間閃過一絲疑雲,陳哥今天話裏似乎有那麼一絲……勸誡?
陳哥當初救下還是嬰孩的寧臣,還把他撫養大,這些年來陳哥隻在一種情況下會對寧臣稍假辭色:他話裏有話。
“如果我哪天被人從背後捅死了……”寧臣閉上眼睛開始思考,“是謝老三嗎?不,雖然我和謝老三有過不少衝突,但在外人看來我們還是一起長大的發小,謝老三行事一向滴水不漏,之前小聖撞見他找甘越已經是行大運了。”
“那是誰?莫非是小聖?那他為什麼來向我告狀?是為了麻痹我麼?”寧臣坐立不安,“總之他和謝老三都不得不防。”
“暫且這樣了。”寧臣歎了口氣,“這本書還真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過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