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黑子君。”
對黑子說自己昨天忘記了課間要和黑子見麵的約定,把書還給黑子的霜月無法像平時那樣正視黑子的臉。隻要一看到黑子,她就會想起黃瀨黏在黑子身邊時那種開心的表情。
“不用客氣。”
霜月以前從未打破和黑子的約定,但黑子並沒有因為霜月昨天沒有來找自己的事而感到生氣。不僅如此,黑子甚至還有點慶幸霜月沒有看見忽然跑來找自己,說要送寫真集給自己的黃瀨黏著自己的樣子。
黑子向著霜月微笑。自從他發現這本書的內容非常有趣之後,他就非常的期待能和霜月討論這本書的內容。迅速的消化完這本書的內容,黑子滿懷期待的把這本書借給了霜月。他相信如果是霜月的話,一定能和自己對這本書有同樣的共鳴。
“那我就先走了。黑子君。”
(……?)
黑子微微一怔。往常在這種時候會給用笑容回應黑子的霜月低頭說著就要從黑子的身邊離開。這讓黑子多少有些意外。
“蒼崎同學,怎麼了嗎?”
興奮的情緒很快被理智的思考所代替,黑子開口喊住了霜月。這個時候他才發現霜月的臉色比平時還差。
“……不,”
回頭對黑子露出一個笑容,霜月回答:“什麼都沒有。”
(那不是該讓黑子君知道的事情。)
即使黃瀨喜歡的人不是黑子,霜月隻有黑子這一個朋友,霜月也沒法開口對黑子說自己被人強行奪走了處|女。
(況且,)
盡管霜月再怎麼覺得惡心,再怎麼不想承認,可是她還是非常清楚自己的身體有怎樣的感覺。對,那毫無疑問的是“舒服”。
隻要回想起那種快|感在四肢百骸裏奔湧的感覺,霜月的指尖都會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對的人是我辣妻強曝軍火王全文閱讀。)
會對被強|暴這種事情感到有快感,會在感覺疼痛的同時還會想要繼續。霜月完全不認為在和紫原的性|行為中產生了如此感覺的自己是無辜的受害者。
什麼都不用思考,什麼都不用在意。不清楚自己在叫喊著什麼,不知道自己擺出了怎樣的表情,不作出任何的行動也沒關係,總是會有人引導自己。傷害也好,疼痛也罷,所有的感情在那種直達身體深處的衝擊麵前都不值一提。
忘記了自己在意的所有事情。隨波逐流的感覺著像要穿透大腦的悅樂,甜美的麻痹不斷的從身體深處竄起,道德觀念、理智倫理全部都被扔到了腦後。霜月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是喜歡上了那種強行讓大腦一片空白的行為。但她知道自己確實非常的喜歡大腦空白的那個瞬間。
(那樣就——)
腦海之中又浮現出黃瀨抱著黑子的樣子。霜月用力搖頭,想把這些雜念甩出大腦。
人類的記憶為什麼不能像電影那樣可以剪輯和進行畫麵修正呢?一直思考著這種奇怪的問題,霜月實在是希望自己在某個瞬間就可以自主性的把有關於黃瀨和黑子的記憶刪除。
可是越是希望能忘記自己看到的黃瀨和黑子在一起的畫麵,希望能忘記自己發現黃瀨心情的瞬間,霜月腦海之中就會一再的出現黃瀨黏住黑子的畫麵。
霜月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自己折磨得瘋掉。或者——
(在那之前我就因為腦腫瘤死掉。)
霜月以為自己在發現黃瀨喜歡黑子這件事之後自己會生無可戀。然而霜月遠比自己想象的堅強。直到現在這個瞬間,這個霜月思考著自己活下去又能怎樣的瞬間,霜月還是不想死。
(不過那種事情也……)
不想再作多餘的考慮,不想像哈姆雷特那樣去思考是死是活的問題,身心俱疲的霜月什麼都不想思考。
蒼親,我想用這個身體讓蒼親舒服——
耳邊回響起紫原的聲音,走在學校走廊上的霜月小腿有些發軟。先前因為滿腦子都是黃瀨和黑子的事情而暫時忘記了雙腿之間的疼痛的霜月這時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每走一步,昨天那承受過蹂躪的女性|器官就會有些微的痛感。
(……這種事情是不對的!!)
回想起紫原握住自己的手、讓自己撫過他身體時的觸感,以及紫原在自己耳邊說話時那吹拂在自己耳朵上的氣息,還有他親吻自己時自己口腔裏發出的黏膩聲響,腿軟的霜月對於腿軟的自己感到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