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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不願意承認吧。)

赤司想自己意外的是個遲鈍的人也說不定。

因為直到看見紫原對霜月告白,赤司才發現自己對霜月變成其他男人的所有物這件事情是零容忍。

(我一直都不想承認。)

不想承認自己僅僅是裝出一副想尊重霜月選擇的樣子,更不想承認想著不能扭曲霜月意願的自己事實上已經做出了扭曲了霜月意願的事情。

(我不願意承認我和敦一樣在用一個男人的眼光看著她。)

初中二年級,用那具單薄的身體承受了紫原侵犯的霜月不知道躺在保健室病床上的她看起來蒼白的就像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即使不用思考,赤司也知道紫原的行為傷害到了霜月。身體上的創傷容易治愈,心理上的創傷卻未必就能愈合。赤司無法對霜月說什麼大道理,也無法開導霜月、讓霜月不要太在意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失去身體上的貞潔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重要的是霜月一生隻有一次的這個“第一次”是被人強行奪走的。霜月並不是做好了準備才從女孩蛻變成了女人,霜月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強迫地變成了不是女孩、也不是女人,夾雜在女孩與女人中間、沒有具體的詞彙來形容的四不像。

那是短期內任何人也無法治愈的傷口。當然,那個“任何人”之中也包括著赤司。

赤司知道自己對霜月是有欲|望的。和紫原一樣,自己也想占有那具身體。

證據就是買了避|孕套給自己。如果這種下意識的行為還不算是有什麼明確的指向的話,那麼那天晚上赤司所做的夢就毫無疑問的是具有明確的指向了人神。

“對,含深一點。美味嗎?”

夢中的赤司撫摸著霜月的頭頂,十指沒入霜月的頭發之中。

“你還真是無可救藥啊。才被紫原做了那種事情,現在就又和我做著這種事情。還是說,你根本無所謂是在和誰做這種事情?”

望著喉嚨深處被填滿、因而嗆咳出來的霜月,赤司沒有憐憫,也沒有同情。作為人該有的溫柔情緒,赤司一點都沒有。

“……貪得無厭的女人。”

咬上霜月頸後的那顆斷頭痣,赤司用力地進入了霜月的身體。

猛地睜開緋色的雙眼,赤司從床上坐了起來。窗外晨光熹微,幾聲算不上好聽的鳥鳴透過窗戶傳來進來。即使不拉開被子,褲襠上一片濕熱的赤司也知道自己的床鋪裏發生了什麼。

黏膩濕熱的感覺讓赤司惡心。不過更加讓赤司惡心的是自己原來對霜月抱有的是如此齷齪的心思。比起不是有意想要傷害霜月、隻是用錯了表達方法的紫原來,想要落井下石的自己更不值得原諒。

表麵上不屑像紫原那樣不由分說的總之先占有霜月的身體,用身體來表達著自己的愛情;不屑於像紫原那樣改變霜月的意誌,讓霜月看向自己。可是心底某處又擔心著忘記了自己的霜月變成了紫原的東西。

所以在看到了雙目無神的霜月掛在把她弄的亂七八糟的紫原的身上之後,赤司做出了自己最不想做出的選擇。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希望有誰能給她幸福和滿足。)

赤司想如果那個時候自己不介入霜月和紫原之間,大概霜月早已和紫原交往了。

紫原表現自身愛情的方法很繞圈子是因為紫原還沒能好好的察覺到自己的心意。隻要給紫原一點時間,他很快就會明白是什麼樣的感情在促使自己做出這樣那樣的事情。表達方式一直都很直白的紫原一定能夠一點點的治愈霜月心中的傷口,在紫原身邊的霜月遲早有一天能夠再度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

赤司能夠清楚的“看到”霜月和紫原在一起的未來,能夠想象那是一幅多麼溫馨的畫麵的赤司卻是親手破壞了這樣的可能性。

(……對,就連現在也是。)

“赤仔……?”

沒有想到赤司會突然出現,駝著背的紫原暫時停下了擁抱霜月的動作。

“……”

冰冷的空氣順著赤司呼吸的動作進入赤司的肺裏。嗬出的白氣讓視野有些許的模糊。赤司就這樣插|入了霜月和紫原的中間。

(原來她是這麼看待我不去碰她的這件事。)

直到聽到霜月的話,赤司才恍然明白不是霜月隻能把自己當作是“恩人”來看待。是自己逼迫著霜月隻能把自己當作是“恩人”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