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俏擠開賈斯汀,坐在酸的身邊,看見他麵前的A4紙和鉛筆,“你要畫畫?”
“嗯,學過點速寫。”酸謙虛地說,“但是畫的不好。”
“哇噻!”小俏掰起手指頭:“你會煮菜,會做家務,會遊泳,會做蛋糕,還會畫畫?酸學長,你還會什麼嗎?”
酸想了想,憨憨地笑了,“要是案件真實成立的話,我可能還會殺人……”
屋子裏頓時結滿三寸冰,大家都被他冷的不行。
“怎麼會,怎麼會……忘了這一Part吧。”喬立揚急忙岔開話題。
小俏嘴角抽搐:“是啊是啊,還是忘了吧。”
酸咧咧嘴,好像說錯話了。隻有賈斯汀大笑起來,會殺人這部份才是最有意思的嘛。
“好了,大家靜一靜,讓酸把水池魔物畫出來。”教授提醒大家,會議室隨即安靜下來,所有人等待著酸揭開水池魔物的黑色麵紗。
“它不高,像個嬰孩……”酸拿起鉛筆,一邊描述,一邊繪畫,長長的筆尖離紙麵斜30度角,非常老練的速寫手勢,“全身有稀落的毛發,在水中像海膽一樣四處張揚。”
隨著他的講述,小野麗莎將抓拍的魔物錄像慢鏡頭投映在屏幕上,大家同時在兩邊觀看著。
“它的頭很大,五官和人相似,但眼睛奇大無比,像我拳頭一樣大小,在水中放著凶光。耳朵像西方精靈一樣尖,豎在頭頂。兩手有碩大的骨節與利爪,像礦井裏的侏儒。還有就是它的舌頭,從口腔中放出來時,就像樹蛙捕捉飛蟲。”隨著敘述,魔物的樣貌在酸的筆下已經逐步成形,他拿起A4紙展示給眾人看。
喬立揚和小俏同時拍起手來。
“酸,你好厲害。”小俏道。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麵,你比我還專業。”
喬立揚起身讚歎地拍了拍酸的肩膀。
年輕人的臉頓時羞得通紅,不好意思地看著大家。九斤和教授則在一旁各自查閱著資料,安靜無聲。
“罔象!”他倆幾乎異口同聲道,眾人圍攏在他們身邊。
“《搜神記》中有記錄,罔象,狀如小兒,食人,赤目黑色,大耳長爪。”九斤講述道,每說一個字都越有把握,沒錯,他的確比誰都更了解那是什麼。
教授點了點頭,查到的則是另一段資料:“明朝董斯張的《廣博物誌》中,卷一四引《白澤圖》也有類似記載,水之精曰罔象,以索縛之即可得。”
“以索縛之?像粽子一樣的紮起來嗎?”喬立揚問:“水池裏怎麼捆紮?酸,你有把握把它捆起來嗎?”
酸連連搖頭:“雖然它沒有我遊的好,但是我看見它會怕。”
“引出水麵打!”九斤道。
“對啊,隻要不讓它遁在水裏,我們有很多辦法對付它。”喬立揚道。
“酸,隻要負責把它引出來哦?你行的。”小俏親熱地挽住酸。
小野麗莎忽然附在她耳邊悄悄地問:“不喜歡九斤了?”
小俏頓時瞪大了眼睛:“誰說的!最喜歡的永遠是九斤啊!”
九斤在一邊皺起眉頭,說正事的時候,怎麼老聽見這種胡說八道。
小野咳了兩聲,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喬立揚和十四郎在“廢棄物品循環利用研究院”旁的遊藝室不期而遇,門口掛著碩大的牌子:未滿18歲人士謝絕入內。
十四郎坐在日本著名的彈珠遊戲“撥金扣”前眯著雙眼,叼著香煙,隨著每一次彈珠的發射,爆發出Oh Oh
Come on的叫聲。
“就知道在這裏能找到你。”喬立揚在他身邊坐下。
“少來了,你自己也愛玩。”十四郎隨手從他塑料袋裏拿走一把遊戲幣。
“喂喂,你怎麼這樣。”
“別姑娘家家一樣小氣。”
“我說,這麼快你就發現‘研究院’旁邊有這麼一個遊戲廳……你也太……不務正業了吧……”
十四郎叼著香煙,說話有些含糊,“正業是什麼啊?研究垃圾嗎?哈哈哈。”
喬立揚拿起王老吉喝了一口,發射了一顆彈珠:“院裏也有休息室,休息室裏也有遊戲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