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被磨滅過尊嚴,在自己的糞便、尿液與血液中,從看你笑話的孩子手裏接過一生恥辱的賣命錢,就不會這樣輕鬆地來指責我。”約翰說到曾經遭遇的不堪,語氣生硬粗暴起來,“在這個世上死掉七個惡魔一般的孩子,就是在替上帝贖罪。”
“可是你的同伴們呢?”
“那並非是我的同伴。優勝劣汰,大自然的生存法則,隻有足夠的強者才可以生存下來。”約翰說著,鼻子上又狠狠的挨了一拳,現在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鼻子的存在了。
“你這樣說話,和那幾個臭小孩又有什麼區別!”十四郎一把抓起他,朝窗子扔去,把他拋下了一樓花園,隨即自己也跟著跳了出去。
約翰落地後,痛得蜷成一團,然後朝外麵爬。影後已經解決掉了所有黑衣保鏢,現在四周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人來管他死活。他爬了沒幾步,身後一個高大的黑影一躍而下,揪住他的頭發,把他拖到正門去。他痛得一路咳嗽著,實在弄不懂這個家夥是打哪裏來的。
他計劃縝密,每一年的每一天,都為複仇而活著。他利用了宗教、財團、高科技和殺手,但是他不知道哪一個環節發生了問題,冒出了這三個陌生人。
“嘿。朋友。有什麼事不能用好好談呢?開個價吧。你到這裏來,原本就是為了錢。耐心一點,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為何不讓我們擁有一個愉快的晚上。”
“閉嘴。”十四郎斬釘截鐵回答道。
“如果你們是那些孩子雇傭來的,他們給了你們多少傭金,我願意翻倍。”
“我說了,閉嘴。”
“你到底想怎樣?!”約翰也崩潰了。
這時十四郎已經拖著他來到副樓的大門口,喬立揚撬開了大門,可是冥河水竟然像果凍一般凝聚在裏麵,怎麼也不流淌出來。他隻能看著門裏黑洞洞的液體幹著急,酸正竭力救著人,從水裏將受害者一個個帶過來推出冥河水,然後換口氣再進去找人救人,若大的一樓大廳全靠他一人在搜救。所幸他水性極好,敏銳度又高,手腳更是利索。不一會兒推了十幾人出來。喬立揚逐一做著急救,又是做胸膛摁壓,又是做人工呼吸。
十四郎嘿嘿一聲冷笑,說道:“我想的。就是這裏萬一有人出事,一定會抓你去坐牢!”
“那些孩子做了那樣可惡的事,我們報警,卻沒有任何受理。而我隻是討回公道,卻要坐牢?!你覺得這樣公平嗎?!”約翰吼道。
十四郎沒說話,隻是對他的手腳掰動了幾下,咯咯幾聲,約翰的手腳便脫臼了,癱在地上不能動彈。
“你們到底是誰!!!”約翰撕心裂肺地喊著。十四郎則丟下他,與喬立揚一起拯救那些昏迷不醒的參加者。
“喲喲喲,我這是眼花了嗎?我們的死神正在救人?”影後扭動著身體,風情萬種地走近他們。倚在一邊花園欄杆上看戲。手裏多了一杯抹茶奶昔,一邊啜飲著,一邊聊天。
“還不過來幫忙。”十四郎說道。
“幫忙是要加錢的。”
“那你看著吧。”
“哈哈哈,摳門這一點可是一點兒也沒有變。”
“我願意出錢。影後,救我出去,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約翰吼叫道。
“嗬嗬,這裏有個大方的客人。”
“你敢。”十四郎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影後聳了聳肩膀,沒做任何舉動。
“他是誰,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約翰瘋狂地吼道。
“他嗎?”影後不慌不忙啜著奶昔,“是你我惹不起的角色。”
“你會因為他和錢過不去?”約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