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郎的怒火瞬間衝到頭頂,他扭頭看了看視頻,那眼神分明就在說:喬,你們看見了嗎?
喬立揚的臉早就氣紅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見過變態扭曲的,沒見過這麼變態扭曲的!”喬立揚低吼。
“教授,哪怕要寫檢查,我也情願,我真的忍無可忍。”喬立揚表情都扭曲了,欺負他可以,欺負他的隊員那就不行!中國上海B.P.R.D。小組絕不能丟人丟到柏林去,何況這就是陰謀,這就是陷害!叔可忍,嬸不可忍!
“爸!”喬立揚還沒來得及說話,九斤卻站到了視頻最前頭,認真對十四郎說道:“別管那兩個演員,我們做好自己的事。”
成熟,冷靜,簡直超越了九斤的年齡。
十四郎看著兒子,像是不認識這個孩子,又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九斤。他的怒火值降下來了一點,鄭重地與兒子彼此點了點頭。
嗯。
隻是簡簡單單嗯的一聲,沒有多餘的言語。
父子間卻達到了曆史以來最難得的一次默契與溝通。
教授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絲微笑。
“既然我來了,就一起行動吧,前麵還有非常嚴峻的戰爭等待著我人,不要放棄,我親愛的朋友,我一定會帶領你們穿越熊熊煉獄之火,到達勝利的彼端!”烏勒爾像領袖一般神情莊嚴地說道,充滿鼓舞力的音調,雕塑一般的麵龐,看起來果然是特別牛叉的天神範。
特麼應該做成標本放在盧浮宮裏展覽。十四郎嘴角泛起一絲不可捉摸的冷笑。
“歐……十四郎兄弟,你受了重傷,你在流血,你還好嗎?”絲卡蒂超級做作地問十四郎。
十四郎抹了抹鼻子,挑挑眉毛,很自然地回答道:“小事,你們開路吧,天神大人,我跟在後頭。”
“嗬嗬,我的丈夫就是這樣喜歡救人於水火危急之,您可別太介意。”絲卡蒂說話的時候,那表情十足像那些虛偽的官太太一樣。
“哪會啊,充滿了感激。我自己上還不知道要傷成啥樣呢,像這樣快速解決戰鬥多棒啊。”十四郎也象征性地給他們鼓了鼓掌。
“嗬嗬,你理解就好。”絲卡蒂說這話時,眼神又變了,充滿了一種你這個外來人員,保持尊敬,慢慢領教我們的厲害就行啦。
十四郎滿臉堆笑,做了請的手勢,與是原本分成兩支的隊伍現在再次集合,烏勒爾與絲卡蒂夫妻在前麵神糾糾,氣昂昂地帶路。
軍隊繼續在地宮的甬道裏走著,每走完一截以為快到某個踞點了吧,可是轉過一麵牆,又是另一條甬道,看起來都差不多的建築模式。尤其是越往裏越昏暗,空氣越髒,牆上掛著粘乎乎的液體,巨大的蛛網還有各種白骨,看起來十分陰森恐怖。
走著走著,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已經走出柏林市中心去了,為什麼一直看不到盡頭。
“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鬼打牆?”喬立揚小聲自言自語,“為什麼始終看不到建築物的變化呢?”
“再看下去我都要困了……”賈斯汀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