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為什麼預告那麼璀璨的日子,
哄我不攜帶大衣便出來遊行,
讓鄙賤的烏雲中途把我侵襲,
用臭腐的煙霧遮蔽你的光明?
你以為現在衝破烏雲來曬幹
我臉上淋漓的雨點便已滿足?
須知無人會讚美這樣的藥丹:
隻能醫治創傷,但洗不了恥辱。
你的愧赧也無補於我的心疼;
你雖已懺悔,我依然不免損失:
對於背著恥辱的十字架的人,
冒犯者引咎隻是微弱的慰藉。
唉,但你的愛所流的淚是明珠,
它們的富麗夠贖你的罪有餘——
莎士比亞《十四行詩集》
可惜我不是莎士比亞,我隻是個被生活逼迫的可憐人
借著昏暗的燈光,拾起在垃圾旁被遺棄的書簽
偌大的客廳,鍾擺剛好擺到了3點,“咚咚咚”三聲似乎敲打著我的腦神經。我坐在窗旁,看著外麵失去燈光的城市,讓我深深的覺得自己是存在的,在失去光亮的自己才是自己。做人為什麼累。是因為在陽光下,燈光下,你必須扮演著多種角色,卻沒有一個是屬於真正的自己。然而,現在的我已經找不會真是的自己,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再是自己。
如今看著身旁的男人,我是多麼痛自己為了生,為了活,要如此糟蹋自己。穿上厚重的大衣,躡手躡腳的離開。走出街道,冷風刺骨,盡管穿著衣服,但還是覺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被吹得麻木,如機械人一般的離開。
深夜4點30分,回到家,坐在電腦旁,用雙手擊打鍵盤。把我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出來。可是唯一一個評論者在一個星期前就沒有在回複過任何信息,空白的評論欄讓我唯一宣泄的地方都產生了一絲懷疑,原來我隻剩下一個人,我的世界隻有我,隻剩我。
天微光,鬧鍾也準時的響起。照舊是在樓下的包店買一元錢兩個饅頭。不過今天卻是個新夥計,“剛出籠的包子,還熱乎乎的,一元一個要嗎?”看著一旁是已經沒有熱氣的饅頭,剛想出口,老板娘注意到是我便連忙趕了上來“喲,今天早起啊,終於想上課啦。這娃應該也賺了不少了吧。”嘴上說著,手上便拿著已經裝好的饅頭,她永遠是給兩個饅頭,而我也永遠隻給一元錢。當我離開店麵後老板娘邊告訴那位新夥計“不用給她介紹什麼,見她給她饅頭知道了嗎。她可是髒的,你剛來這裏小心點,別被她吃了還幫她數錢。”一副嫌棄的嘴臉,往裏走去。可是誰知道,我會變成這樣全是出自這位好心的老板娘之手。
每個人你都以為是善良的,但在善良的背後你可否知道都是一張張猙獰的麵孔。當年讓我走進這黑暗的行業,全是這位婦人的傑作啊,是她將他帶來,那夜我便徹底失去了自己,失去了光明。每晚遊離在不同男人的身下,讓我懂得這個世界在美麗的包裝下,存在著一處處醜陋的麵孔。
“蘇小小,你怎麼一個星期都沒有來,老師說了很多複習的內容,用我借我的筆記給你嗎?不然你會拉下功課的。”看著這張單純的麵孔,遠望著校園周圍的人,每個人臉上都是那麼可愛,沒有心機,沒有醜陋,帶著美好的向往過他們的生活,心裏卻有無數中想法。十年以後,當這些都出去了社會,認識到了社會的現實,不知會是一副怎樣的麵孔?
“我的事情,不用你多心。你學好你的就可以了,我學不學都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因為我不配在這裏擁有任何朋友,他們都是美好的,是光明的,然而我是肮髒的,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