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開新文了,本來說年後的,但年後可能比現在還忙,害怕沒時間寫,所以趁著現在的時間先寫。這是笛子之前從沒嚐試過的重生文,還望新老朋友多多捧場支持下哈。我會認真對待的。)
柳瑟感覺自己的腦袋像要炸裂開來一樣,身體也像萬千螞蟻啃噬的難受。她極力的想要睜開眼,可眼皮沉重的根本無法抬起。
她這是……死了麼?
不,她不甘心。她到死也忘不了薑馥儀那醜惡的嘴臉。明明有著傾國傾城之貌,怎知心腸如此歹毒。
還有薑尚,那個人盡皆知的傻子,可誰又知道,他的城府深的可怕。
他們兄妹二人,想方設法的要除掉她,隻因她是庶女?隻因她的生母是他們口中“卑賤之人”?隻因權傾朝野的相爺和她沒有一點血緣關係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恭喜你們得償所願了。
柳瑟心口隱隱作疼,那年寒冬,她被薑馥儀和薑尚騙到了水流湍急的河流處,她到死也忘不了那兩張猙獰的麵孔。
薑馥儀如星辰般亮眼的眸子裏全然是對她的恨意,她聽到這個相府養尊處優的大小姐親口說:你這個膽小懦弱的賤人,是你搶走了我的皇後之位,是你,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真是可笑,她從來不屑那皇後之位,可偏偏成了別人的眼中釘。
還有薑尚,那並不俊朗倒也幹淨的麵容褪去了昔日的呆狀,他的眼裏流露出令人不寒而栗的陰狠來,眼裏閃過的殺意令她心頭一震。
他明明在笑,可竟讓她覺得凶殘的猛獸也不過如此。她從那雙深邃幽深的瞳孔裏看見了弱小的自己,是那般驚慌失措,如被人束縛的綿羊一般楚楚可憐,卻得不來別人半分的憐憫,甚至,連她自己都覺得可悲。
她忘不了水蔓延至她全身的寒涼,仿佛滲入了她每一寸肌膚。她冷的發抖,可是更可怕的是,她覺得這寒冰之水在吞噬她的每一份呼吸。
她隱隱聽到周遭的笑聲傳來,那麼的肆無忌憚,那麼的囂張得意,可是她卻連掙紮的勇氣都沒有。
她恨,恨那些傷害她的人,她要化作厲鬼攪得他們不得安寧,她要他們所有人都受到應有的報應。
這是封存在記憶深處最可怕的噩夢,是柳瑟最不想去觸碰的東西,可是現在卻又無比清晰的呈現在她腦海中。
這種壓抑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想要聲嘶力竭的大喊,喊出所有的委屈與悲憤,可奈何那些沉重的字符隻能通過她不斷的顫抖著唇瓣來發泄。
她喊不出來,她的力氣都快要耗沒了,她,快要淹死了吧。
隻是令她惋惜的是,她再也見不到她的生母,再也見不到曾經愛她護她的每一個人了。
似是有什麼聲響傳入她的耳朵裏,柳瑟隻以為是自己的幻聽,等到那斷斷續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她才意識到這是真實存在的。
是誰在說話?
柳瑟感覺自己的鼻頭癢癢的,腦袋像是比剛才輕鬆許多。她的眉頭越皺越深,她隻感覺像是有團氣體流竄在她身體裏,隻待完全釋放的那一刻。
柳瑟費勁的睜開眼,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身下的硬板床咯的她有些不舒服。
不,這不是陌生的環境,這是她從小生長的地方。
隻是她又怎麼會回到這裏?
“小姑娘已經醒了,隻是千萬記著不要太吵。”柳瑟聞聲抬了抬眼眸,這是一張陌生的麵孔,已過中年的男子,身體有些發福,衣著打扮是極為樸素的。眉目慈善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壞人。
轉瞬間柳瑟便打消了心裏這個念頭,她就是因為太善良才會被奸人所害,她再也不能輕信任何人了。
柳瑟頃刻間轉換了神色,怒瞪著眼前的人,清亮的眸子充滿了惡意,變得發狠起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此?”柳瑟的語氣並不友善,低沉的女音太過清冷,令人心頭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