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麵試騰訊被拒,麵試網易被拒,去完美世界到了最後二選一的時候,還是被一個海歸小哥哥給pk下來了。
真擔心明年六月畢業的時候找不到工作,藍瘦。
……
龍首峰擂台之上
呼,呼,敖笠的喘息聲粗重無比。他已經處在了半龍化的狀態,甚至周身龍鱗都微微豎起,將尖銳的鱗鋒向外,整個人看起來威武猙獰。
敖笠在高速地移動著,在移動的過程中,嗤嗤的聲音不斷傳開。
那是鱗片尖端極度熾熱的溫度撕裂寒冷空氣時的聲音。
如果有一台紅外線測溫儀的話,我們大概可以看到,敖笠周身成千上萬的鱗片就如同成千上萬柄泛著火光的尖刀,不斷地劃開擂台之中的透骨寒意。
躍千愁處在擂台之中,空茫的眼睛如鏡子一樣映照出敖笠的動作。
極寒冰劍已然飛射出去五柄,大片大片氤氳著冰屑的寒氣彌散在擂台之上,挨到一點,哪怕是練氣巔峰甚至開始生命層次躍遷的修士也要皮開肉綻。
躍千愁的臉上卻並沒有了之前的淡然,相反,有些凝重。
因為就是在這樣寒氣蔓延的擂台之上,在過去的數百個呼吸中,敖笠也找到機會,拚著在寒氣之中停留也仍斬了他三刀。
第一刀,刀鋒從躍千愁麵頰前方三寸處掠過,躍千愁身前一縷發絲飛落。
第二刀,敖笠隱沒在寒氣之中,渾身鱗片豎起,憑著半龍化之時暴漲的爆發力斬出一刀。這一刀掠過了躍千愁的麵龐,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第三刀,敖笠露出了遺憾的神色。本應該掠過躍千愁脖頸的這一刀,卻落在了空處。
一陣風吹拂而過,躍千愁就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敖笠,他第一次動了。
敖笠心中覺得有些遺憾,第三刀時躍千愁若是托大不避,他有信心斬開躍千愁的脖頸。
但他又覺得理所應當,因為如果躍千愁這樣就會被打敗的話,那麼也就沒意思了。
“這樣子,最好。”
嘶,現在敖笠周身的鱗片都在發熱,作為練氣巔峰並且已經走上生命躍遷道路的修士,他已經能夠操縱自己身體的最細微之處了。這樣做當然會急劇增加消耗,更會讓他精神更快地陷入疲憊狀態,但他需要這樣,不然在逐漸彌散開的冰霧之中,他沒有辦法再繼續戰鬥。
現在敖笠很冷靜,但同時又戰意洶湧,絲毫沒有因為戰局壓倒性的不利而焦躁不安,這是他這幾年不間斷地在腦海中麵對莫古的陰影所得到的成果。
與重溫噩夢的恐慌相比,這實在算不得什麼。
敖笠在找機會,在找機會斬出他的第四刀。
但他終究是失望了,直到數十個呼吸後,鱗片上的熱度逐漸褪去時,他的第四刀仍未斬出。
體力法力俱都耗盡,他沒有機會了。
擂台外的張曉覺得有些遺憾,敖笠若是能絕地反殺,應當就離徹底衝破莫古的陰影要更近一步了。
“我認輸。”
敖笠的氣息微弱了下來,身體不自主地在發顫,擂台之中太冷了。
躍千愁向他點了點頭,破天荒地頭一次道:“你變強了啊,變強了好多。”
敖笠扯著臉笑了笑,幹脆利落地將儲物戒拋給躍千愁,然後躍下了擂台,向著張曉走去。
張曉看著他,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兩人慢慢地走到場地的偏遠處坐了下來,看著擂台之中雖然默不作聲但已有無敵之勢的躍千愁。
敖笠沒有什麼因為失敗而落寞的感覺,比起前些年的不可一世的狂傲,他現在倒像是洗盡鉛華的苦修士了。
他隻道:“鏖戰之下,又是一次煉心。”
張曉點了點頭,道了句:“我也是方才才聽到,原來他今日已經戰敗了刀君,你輸給他倒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