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拔高的聲音帶著三分慵懶,那模樣活脫脫一地痞流氓在找差。
“……”
因為莊嚴的關係,邱峰公司在青山的市場終於得以打開,加上美國那邊的幫忙,公司漸漸穩定,總算是上了軌道,人也就越來越忙了,今天約了人在這裏談生意,地點是對方挑的,談的也算是順利,合同簽的也爽快,卻沒想到臨走時遇到莊揚。
相比莊揚那模樣,鄧海心境更加複雜。
看著莊揚鄧海就想起了段楚,想著她跟這麼一個人在一起,他就……
一雙手緊緊握了又鬆開,鄧海眉眼間閃過一絲沉痛和寒意,末了隻剩下冰冷,直接越過人就要離開,卻被莊揚一直推擋了路。
“來都來了,怎麼不玩玩再走。”
跟邱峰談合作的商家也都認識莊揚,畢竟莊家在商圈的地位擺在那裏,前陣子邱峰公司那是擺在那裏,莊少跟這位新晉商圈的邱先生不合的事他們多多少少也知道,私下也被打了招呼,若不是這次莊嚴鬆口,他們也不敢貿然答應合作。此時此刻看著兩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若看不出莊嚴是在找茬,邱峰這麼些年也算白混了,抬起的叫在莊揚腳尖旁停下,視線與之平視,頓了頓才開口,話語間竟是諷刺。
“我以為莊少現在沒什麼心情玩樂。”
說白了,他就是拿前段時間的事說事。
這無疑是在解莊揚短,話落也不管莊揚什麼表情,腳下一轉就離開了。
莊揚一張臉陰晴不定的,變了又變,正要發作,卻因為用力過猛牽動嘴邊傷口,疼的皺眉,伸手一抹,盡是帶血。
想起這傷口的由來,整張臉都冷了下來,原本壓下的煩躁又浮了上來,兩指一抹,狠狠道:“段楚,你有種就給我滾的遠遠的。”
“……”
熟悉的名字就如同一根線,牽動著人心,邱峰原本離開的步子悠的的頓住,猛的轉身抓住莊揚手臂,原本的平靜蕩然無存。
“楚楚怎麼呢?”
突然被抓,莊揚本能後退一步,惱怒甩開。
“關你屁事。”
‘楚楚’,叫的還真甜。
手上一用力,硬是將嘴角抹下一塊皮下來。
邱峰哪裏是好打發的主,特別是在關於段楚的事上。
“怎麼不關我的事,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說什麼說,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你嘴角那傷是怎麼回事?”
“關你什麼……”
被人如此質問,莊揚自是不耐煩,剛要發火,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眼前惱怒焦急的男人,眉眼一跳,閃過一絲笑意,原本的不耐煩也變了,腳下一轉,修長手指搓了搓臉,最後落在破皮受傷處,靈活的舌舔了舔,舔去上麵血跡,笑的邪肆。
“沒想到邱先生對這個感興趣。”
“……”
莊揚這話意有所指,說的曖昧,很容易讓人朝著某些方麵想,是個木頭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又何況是邱峰了,原本焦急的臉刷的變了色,整個身子都緊繃了。
相比邱峰的陰沉和恍惚,莊揚麵上的笑意卻是徹底的蕩漾開來了。
“我是不介意,就怕我家寶貝兒惱羞成怒。”
“哢嚓!”
有什麼斷裂了,原本高大的身子晃了晃,臉色蒼白。
莊揚狹長的眼抬頭,掃了眼牆上精致掛鍾:“嘖,都這點了,得回去了。”慵懶收回視線:“邱先生慢慢玩,我就不奉陪了。”說這話是,伸出兩指打了個響指,對走過來的侍應生說道:“給我把這裏最好的香檳拿過你,慶祝邱先生今晚簽了合約,記我帳上。”話說完,人以走出好幾步,似是想起什麼,腳下頓了頓,扭頭看還站在原地的鄧海:“楚楚寶貝還在家等著了,回頭等級了有了好看。”
轉身踏出大門的時候,莊揚自反光鏡中看見男人一圈砸在桌麵上,桌子傾倒,那瓶上好的香檳落地,會所吵雜一片,一門之隔,淩晨的夜晚安靜一片,莊揚深吸一口屋外帶著寒意的空氣,嘴角上揚,原本壓在心坎的那股子煩躁消失,心境大好,就連腳步也變的輕盈了。
果然,人跟人是要比較的。
“去哪?”
隨後跟出來的鄧海掃了他一眼,揚手打了個嗬欠。
莊揚活動活動身子,申了個懶腰。
“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