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輕軟細膩的聲音,那表情卻是愉悅的,就好似無聊的生活中終於發現了有趣的事物般,雙眼頓時一亮,特別是在接觸後發現那人不僅摸樣夠好看,背景夠硬也夠強悍夠個性時,自是興奮不幾。
也隻有那樣的人才配的上她容解。
男人驚恐的看著容解現在的摸樣,有些失落,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
“那,那可是莊少。”
不想活了才會跑去招惹。
容解若是季嬋這些那就不是容解了。
微揚的眉眼淡淡掃了男人一眼,突然間就笑了,先是淺淺的,再慢慢蕩漾開來,那摸樣妖嬈如鮮花綻放。
“我可是容解。”
不用別的,‘容解’兩字就是最好的代名詞。
看著麵前男人盯著自己如癡如醉的摸樣,容解輕哼一聲,嫌惡毫不掩飾,皺起妝點精致的眉,躍過男人,高傲扭身離開。
在這青山,隻有她容解‘不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同一時間另一邊。
適應端著手中托盤,遲疑看著麵前一臉青黑的男人,久久不敢上前。而此時的邱峰就跟定住般站在原地,任憑四周人窺伺,發紅的眼緊盯一處,雙拳握的泛白,一條條青筋凸出,周身極低的氣壓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侍者遊移再三,在經理遞十次打眼色後,眼一閉心一橫,抓緊托盤走過去。
“先,先生您的酒,啊!”
一個酒字險些破了音,就感覺一陣勁風,前一刻還抓在手中的東西連著托盤一起被掀在了地上,哐當一聲響,玻璃啐了一地,酒水灑進了地毯內。
侍者驚的忘記說話,眼看著好端端的東西就這麼給毀了,心疼的喃喃:“你,你……”一抬頭正對上一雙幽深如墨的眼,跟冰刀似的,張大的嘴瞬間無聲。
誰都沒想到一直安靜的人突然來這麼一出,這一下不僅驚了侍者,還驚了四周看好戲的客人,四周頓時安靜一片。
邱峰躍過眾人,頭也不回來開。
直到人走遠了,會所才慢慢有了聲音,侍者雖然見過場麵,可看著瓶昂貴的還沒開封的酒就這麼給毀了,還是有些心疼,心有餘悸的想起那人當時模樣,忍不住又是一陣唏噓,直到不遠處經理變了臉色才匆匆回神,開始收拾這一地殘局。
“咦?”
夾雜在酒中的幾抹紅讓侍者愣住,好奇扒開地毯查看,零零散散的好幾處,還有幾滴落在啐玻璃渣子上,殷紅中,帶著點黑,怎麼看怎麼像是……
“哪裏來的血?”
……
大晚上的,突然就看見自家樓下站著個人,正盯著自家窗子看,那感覺說不出的滲人。
段楚隔著窗子接著月光細看,越開越覺得那人眼熟,忍不住將玻璃窗打開仔細瞅,嘿,還真是熟人。
“邱峰?”
二話不錯抓了外套披上就衝了下去,拽過人一看,喝,還真是。
“你大晚上不睡覺,跑這兒來嚇唬人來著?”
段楚被柳青那事兒鬧的一晚上睡不著,躺床上運量大半晚上沒運量出個什麼來,倒是把其他事兒給運量來了,去個廁所的功夫,一時好奇朝窗外掃了一眼,就給掃了個人來,小區綠化不錯,兩旁都是花草樹木,樓梯口四周三四米是一片水泥地,邱峰就站在那中間,特別紮眼,見此,段楚一時間到有些哭笑不得。
“說話啊,發什麼愣?”
段楚咋呼半天那邊卻一字未語,隻拿一雙幽深的眼盯著自己,那摸樣就跟玩憂鬱似的,直看的段楚有些心慌。
“別告訴我你是在夢遊,你要敢說是我給你送精神病院信不信!”
“……恩。”
邱峰初見段楚時有些怔愣,盯著人看了半天才回神,看著看著就笑了。
“就隨便走走。”緊抿的唇終於鬆開,低沉的聲音有些暗啞。
聞言,段楚嘴角抽了抽:“那你可真夠隨便的。”
虎誰呢,隨便走走就到這兒?
“嗬~”
一聲輕笑自男人唇齒間溢出,邱峰也不反駁,隻雙手插兜裏盯著她看,那眼神挺深的,似是藏著什麼,又好似淺薄的一看就懂。
愉悅的。
段楚卻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有些慌亂,忍不住移開視線。
“大晚上的,別盯著我笑,我滲的慌。”
“嗬……”
“……”
“……”
“……邱峰,你究竟怎麼呢,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男人笑的雲淡風輕,段楚卻越看越擔心。
淩晨五點,再過一會天就亮了,也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聲音都啞了,覺對不少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