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九華洛感到異樣。
“紫邪在叫我。”虞珠回了一句,就把精神力溝通她手上那枚古樸戒指。
“紫邪怎麼了?”
“你要小心那個女孩兒。”低聲的男聲響起。
“為什麼?發生什麼了?”
“那個女孩兒是修士,修為在練氣五階。”
“是修士?可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是一門秘法,你沒有感覺到也是正常的。那隻騷狐狸的性子,也肯定不屑於用神識去掃看一個小孩兒,他一定會覺得那樣是髒了自己高貴的神識。”
“說的很對,九華洛確實是這樣……說起來,那個孩子竟然是練氣五階,豈不是天才一類?”
“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那個人的語氣有些無奈,“重點是那個女孩兒對你有敵意,雖然她在竭力控製,可我也能感覺到。雖然你已經是半步築基,不用擔心那個孩子,但以你的神經大條還是小心點微妙。”
“喂,你說誰神經大條呢?我隻是……隻偶爾會犯個小糊塗而已。”
腦海中傳來那個人忍不住的小聲笑。
虞珠自己也有點臉紅。
“算了,不和你爭論了,注意點那個孩子嘛,我知道了。”
虞珠匆忙收回精神力,對懷裏的九華洛說道:“咱們走吧。”
“那個老魔頭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讓我小心那個女孩兒。”
“小心那個不懂禮貌的小屁孩兒?老魔頭真是什麼都大驚小怪。”
虞珠無奈搖了搖頭。
九華洛是多虧了紫邪牽製,才是沒有傷害到自己,更是成了自己靈獸。所以兩人的關係差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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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小白感覺一人一狐離開之後,也沒有清洗自己一身的淤泥,而是一個箭步直衝主屋,當看到床板已經換了一個,就知道虞珠一定是進了地下室。
狐殺可千萬別出事啊!
她能保證虞珠不做那樣的事情,可不能保證虞珠懷裏那隻狐狸不作出什麼事情來。
那隻狐狸可是被鎮壓在四大禁地鬼哭林的上古凶獸,以極為擅長火法的暘烏九尾狐啊!
崇小白直接掀開板子跳了下去。
“喂,少爺?狐殺少爺?沒事吧?”
崇小白著急忙慌地跑向狐殺,然後左腿絆右腿,啪嘰--
“哈哈哈……”
狐殺爆笑,響徹整個地下室。
說真的,狐殺當真是憤鬱至極。
那隻狐狸出言不遜,虞珠又是一臉無辜。
甚至他骨子裏那種血脈壓製還沒有退卻。
自己真的是一隻肮髒的半妖嗎?
不被宗族所接受,不被這裏所接受,不被所有人和妖接受。
這種想法已經不是第一次,隻是他一直強迫自己不去理會,不去聽不去看,忽略這個無奈又殘忍的事實。
床板移動的聲音以為那一人一狐又過來,剛想大聲嗬斥,就看見一個人影從上麵以類似掉落的方式下來了,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泥人。
然後隻見這個笨拙地向自己跑來,在自己麵前啪嘰一下,大臉著地。
狐殺忍不住大笑出來。
“真是,還虧得我擔心你。”
聽到狐殺那爽朗到不能在爽朗的笑聲,就知道他一根頭發都沒少了。崇小白起身,一張滿是泥點的小臉上寫滿了委屈。
狐殺看到這個委屈嘟著小嘴的娃娃,是又好笑又可愛。
“哈哈……你呀。”
狐殺說著,抬起手擦了擦崇小白臉上的泥點。
崇小白臉一紅,打下狐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