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以後。
總是感覺,還是差了一點什麼。
狐殺睜開眼睛,搖搖頭。
其實他的悟道時間本可以更久的,但狐殺還是不能夠完全忽略陣法所帶來的影響。隻能堅持到這裏了。
現在的他若是解開陣法之後,便是有著半步金丹,但總差點什麼才能夠進階。或許是自己的修為進展的太快,道心有點跟不上。否則便可以直取金丹,衝破這該死的封印了。
一抬頭,狐殺就瞧見崇小白盤坐在自己對麵不遠處,一隻手拄著腮幫子,一副為他護法的樣子,可均勻的呼吸聲早就出賣了她已然睡去的事實。
狐殺不禁笑了笑,本想找個什麼東西給白丫頭蓋上,卻發現自己除了這身衣服身邊再無他物。狐殺有些懊惱,他又不能將自己脫成光個膀子,把衣服給白丫頭蓋上。若真這麼做了,白丫頭醒來的第一句話一定是罵自己變態。
誒,那是什麼?
狐殺眼睛落在不遠處的一個油紙包,尾巴一伸,就將它勾了過來。
打開來看,發現是已經邦邦硬,有些發黴的酥餅。掰開一個來看,裏麵竟然是狐殺喜歡的黑芝麻糖。
心裏讚了句白丫頭有心了,然後拿起酥餅一口一口吃掉了。
半個時辰之後。
崇小白還在睡,狐殺無所事事地把尾巴擺成形狀。
一個時辰之後。
狐殺已經把崇小白輕輕放倒,讓她躺在了自己的尾巴之上舒適地睡著。
一個半時辰之後。
狐殺的臉色有些難看。
崇小白換了個姿勢,抱著狐殺的尾巴還在睡。
兩個時辰之後。
狐殺已經再也忍不住了,抽回來了尾巴,而崇小白也因為這樣被驚醒。
崇小白睡眼惺忪,大腦混沌。
“怎麼了?少爺?悟道結束了。”
“那個……那個……”
崇小白看到了狐殺的臉有些扭曲。
“嗯?怎麼了?難道是陣法出了什麼問題!是不是虞丞相來加強陣法了!不可能,他進來我不可能不知道啊!”
崇小白有些驚慌失措。
“不是那個……”
“那是什麼?是虞珠?不可能,以她性子害人不會這麼直接的。那是因為什麼啊?”
狐殺臉色難看地指了指已經空的油紙包。
崇小白覺得她已經知道狐殺因為什麼難受了。
“那東西已經放了五天了……你也真敢,為了吃的你不要命啦!”
“不是,我以為我好歹是個築基巔峰體質,吃點發黴的東西沒關係,可誰……誰想到……”
“你又不是煉體的!隻有煉體的敢那麼吃,再說你現在隻剩練氣七階的修為了,一天到晚的做什麼死啊!”
“別罵了,快點……”
“我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去給你拿!再忍一會兒啊,給我忍住了啊!好歹是個築基巔峰的,給我憋住了……”
崇小白的聲音漸小,人已經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崇小白臉色難看地蹲在河邊,手上戴著兩層手套,臉上蒙著塊厚布,認命地刷著桶。
她覺得應該去哪裏弄淨身術和除塵術的法決了,這件事真真的迫在眉睫。
地下室的狐殺一臉窘迫地用尾巴扇著風,讓地下室的空氣快點流通。
他發誓,要不就煉體,要不就再也不吃發黴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