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主廳裏,充滿一種凝重的氣氛。
“爹爹,現在該怎麼辦啊!”艾馨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問一旁的丞相。
“是啊,老爺,馨兒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岔子,過兩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要是王爺怪罪下來怎麼辦?”坐在艾馨旁邊的丞相夫人忍不住開口了,不安地問道。
老丞相皺著眉,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來,這也隻能怪艾馨不小心,居然在大婚前兩天出了事,摔著了臉,讓原本完美無瑕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又長又猙獰的傷疤。現在,丞相也不知道該怎麼向王爺交待了。這傷疤一看就知道沒有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了,但他一個小小的丞相,哪敢大膽地跟王爺提出推遲婚期啊!隻要王爺心情一不好,他們一家老小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要不……”老丞相突然想到了一計,“要不暫時讓清兒幫幫忙?”
“怎麼可以……”
“不行!”丞相夫人還沒說完,就被艾馨打斷了,丞相也略有些不滿地扭過頭。
“爹爹,娘親,您們想想,這樣的話,這便宜全讓艾清撿了!”艾馨解釋道,還噘著嘴,樣子討人憐愛。
這是艾馨的招牌動作。每每爹爹和娘親見了她這個動作,都會忍不住答應她的所有要求。就連四王爺都好幾次中招,答應了她許多無理的條件。
但這次似乎有點不同了。
“馨兒,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了一點小便宜不顧我們全家的安危!行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這次,連一向脾氣很好的丞相都發火了。
“爹爹……”艾馨見丞相如此生氣,哭著叫道。
丞相一看,有點不忍心,於是軟言勸道:“馨兒,這是迫不得已的決定啊!而且,隻是一段時間而已,等你傷好了,我們就把清兒偷偷換回來不就行了嗎?”邊說著,邊對丞相夫人投遞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聽了丞相的話,艾馨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勉強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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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明媚的早晨,但艾清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二小姐,二小姐!老爺夫人來了!”小蓮一臉喜悅地衝了進來。
正在桌子一旁刺繡的艾清聽了,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手中尖利的針劃到了手,指尖上一滴血珠緩緩滑落,悄然滴在了木地板上。但這一切都止不住她激動的心情。要知道,自從她住進這偏僻的小屋裏,爹爹和娘親就鮮少來探望,平時有事最多讓身邊的婢女傳話過來,從來不親自過來。
這次……
艾清走過去,拉開門,看到了她日日掛念的父母親,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不情不願的艾馨。
艾清的臉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以笑臉相迎。
那三個人影愈來愈近,艾清的手不安地絞著手中的帕子,有些緊張。
待到三人走到她麵前,她情不自禁地叫道:“爹爹,娘親!”
但艾馨卻一下衝到她麵前,指著她的鼻子說:“爹爹和娘親也是你叫的嗎?我告訴你,要不是我們對你仁慈,你哪還有這麼好的地方住?你早就流浪街頭,做個餓死鬼了!”
艾清的臉再次僵了一下,隨即又轉為淡淡的笑,禮貌地說:“對不起,失禮了。”
她掩飾得很好,沒有人看得出她心中有無限的苦澀。
“這還差不多!”艾馨滿意地點點頭,說。
丞相夫人的臉上有一瞬間的心疼。其實她也是有苦衷的,這件事,除了她和丞相本人外沒人知道。她很想告訴艾清,但還不到時候。
丞相覺察到她情緒上的波動,扯了一下她的衣襟,示意她不要太過激動。
“咳咳,今天我們來是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丞相清了清嗓子,說。
“爹爹有什麼事,請說。”艾清輕輕地說。
“清兒,這件事需要你的幫忙,希望你盡力而為。”
聽到“清兒”這個稱呼,艾清的身子晃了一晃。她穩住身子,說:“隻要是我能幫的我一定幫。”
“好吧,”丞相頓了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馨兒的臉不小心劃傷,過兩天就是大喜的日子了,我們想讓你暫時替她嫁過去淩王府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