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機場裏出來,沈喬就看到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即便車顏色是低調的沉黑,卻因其牌子是勞斯萊斯而奢華起來,正如那個男人,他再怎麼低調卻也掩蓋不了他身上風華絕代的矜貴氣質。
“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沈喬笑著和顧瑜告別。
顧瑜笑眯眯地打趣她,“不用你說,我看到了,你先生來接你了嘛。喬喬你說你出國一個月恐怕把他急壞了吧,那樣一個斯文有禮的人不知道急起來是什麼樣子呢。”
是呀,那樣斯文有禮的人急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呢……
沈喬神色有些恍惚,下一秒又恢複了以往自信明豔的笑容,“這還不都是你的錯,分明是你拉著我出國的。”
“哎呀,這還怪我咯,喬喬你可真壞!你還不是用完了我就扔無情得很!你在巴黎鐵塔上尖叫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是我的錯了,你在波爾多品嚐紅酒的時候怎麼不說是我的錯了,你在普羅旺斯的薰衣草田上陶醉怎麼不說是我的錯了,你在……”
“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顧大小姐顧大攝影師,我感謝你,不過我真的要走了。”沈喬隻得柔聲打斷她。
“嗯,你去吧。喬喬!等一下!”顧瑜又叫住她,給了她一個擁抱,“我們同樣大,你卻比我早結婚,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嗯,你也是。”沈喬牽起嘴角回抱過去,漂亮的大眼睛裏卻有晦澀不明的情緒一閃而過。
至於……
幸福是什麼,她不知道,她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她用婚姻畫地為牢,困住了他,卻也困住了自己……
沈喬上了車,毫不意外的,車上並沒有他。
“太太,先生的電話。”
司機將電話遞給她,沈喬接過,她輕輕吐出一個字,那樣的小心翼翼,“喂。”
“喬喬,你回來了。”
那邊傳來一個低低沉沉的男性嗓音,那聲音是那樣的沉,浸著一種醇香的美好,跟他這個人一樣,都是極品。
“嗯,我回來了。你在家還好嗎,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按時吃藥……”
那邊的他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你準備一下,等會有個酒會。”
言簡意賅地說完,他掛了電話,顯然,他是不容置疑的意思。
酒店門口,一個高大俊氣的年輕男人站在那,時不時地抬下腕。
見不遠處沈喬下車了,沈楚的助理威爾笑著迎了上來,“太太,您回來了,總裁在大堂旁邊的包廂等您。”
“我知道了。”沈喬朝威爾點了點頭,跟著他往包廂的方向走去。
包廂前,沈喬打開門,正是下午時分,外麵太陽還很大,酒店包廂裏的光線卻很暗,暗得幾欲溺斃人,窗簾都拉得死死的,是他以往的習慣。
“床上有你的衣服,換上吧。”
驀地,一道屬於他的男性聲音幽幽傳來。
由於光線太暗,她這才尋著聲音看到靠坐在沙發上的他。
沈喬微微眯了眼,卻依舊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她卻知道,此時他的坐姿一定很筆直挺拔,發型一絲不苟,麵容白淨英俊,衣著整齊挺括,就連裏麵的襯衣都不帶一絲皺褶,透著股子禮貌斯文的紳士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