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鬱巨樹裏斑駁光影不停晃動,一聲“嘎吱”的清脆推門聲音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與此同時響起的,還有女人不可置信的崩潰吼叫聲。
帶著莫大的驚恐和不可置信。
富麗的高大落地窗前,繡著雪青色花紋的昂貴簾子被驚起如浪般的洶湧弧度。
深灰藍的鬆軟大床上。
身形修長的混血少年神色倦懶,微微撐起身子輕飄飄回答:“阿姨,您的好女兒勾引我呢。”
少年有著一雙極具殺傷力的漂亮茶棕色眸子。
堪比藝術品的白皙臉蛋此刻染上些許誘人的紅潮,魅惑模樣像極了一隻偷腥成功的野貓兒。
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布滿霧氣的大眼睛裏流露出些許錯愕。
勾纏在少年脖子上的藕白玉手輕輕放下,悄無聲息的換了一個推搡的抗拒動作。
她一瞬間明白了所有。
藤堂景睿故意算好了時間,讓她媽媽撞見這荒誕的一幕。
陌生的炙熱觸感離去,鍾麗菲攥起薄毯子包裹住身體踉蹌走下床。
來到女人麵前,異常紅腫的唇微微張合,“媽……我們……”
“啪!”還未等鍾麗菲解釋,女人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力度極大,讓她那白淨的小臉都清晰看見了暗紅色的掌印。
一陣耳鳴聲充斥著鍾麗菲的腦袋。
“撲通——”緊接著女人就直直朝慢條斯理穿衣服的少年跪了下去。
“小睿,是我沒有教育好菲菲,阿姨求你放過她,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你爸爸……”
對此,藤堂景睿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精致玩偶一樣,冷漠的看著這個卑微到塵埃裏的女人。
一抹譏諷的笑從他唇邊漫開。
捂著臉頰的鍾麗菲覺得這一刻的藤堂景睿,像極了驚豔絕倫卻帶劇毒的黑色曼陀羅花。
這麼多年來,他一心隻想讓繼母和父親離婚,而後永遠滾出藤堂主宅。
滾出他藤堂景睿的世界。
可這個卑賤的女人實在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他隻好從別的地方尋找機會。
繼母的女兒每個月都會過來主宅住兩天,每一次他都想盡辦法戲弄欺負她。
他想,她忍受不了就會跟繼母哭訴。
這樣繼母應該就會和父親提離婚了。
可這十年來,她總是樂此不疲的跟在他身後討好他,像個牛皮膏藥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而他的父親,那位藤堂家族的掌權人似乎知道他故意刁難她們,開始有意無意偏袒維護這對母女。
這無疑是激起藤堂景睿更多的不滿。
鍾麗菲的媽媽搶走了爸爸對媽媽的愛就算了,為什麼要連他的那一份都要搶走?
父親那麼精明的人,為什麼看不出來她們的意圖?
她們不過就是圖他們藤堂家的錢和權罷了!
再不采取行動,他們藤堂家族的產業怕是要慢慢被這對母女吞食。
他不會讓她們如願的。
報複的種子埋在年幼的藤堂景睿心裏,漸漸的生根發芽。
終於在今天徹底爆發。
他料定鍾麗菲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即使她並不喜歡他。
他更是篤定繼母會因為臉上掛不住,不停向他求饒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