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喜歡我喊你哥哥,那以後都喊老公吧,好不好?”
台上教授還在給他們分析新課題,孟闐越手裏的筆快被攥斷了。
他不用看手機也知道謝暮發來的不是什麼好話。
等捱到了下課,他二話沒說拎包就走,謝暮見狀,像塊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火速跟了上去。
兩人身高相仿,長得又頗為吸睛,一前一後從走廊路過,吸引了不少好奇目光。
剛下課樓梯口堵著的人還有些多,謝暮趁機快步走近他,附在他耳畔輕言:“哥哥走那麼快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嗎?”
孟闐越一言不發地忍著他的各種騷擾。
一路堅持到了回宿舍。
房門一關。
謝暮身前的領子就被一把抓住,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道甩向了牆麵。
原本拎在手裏的背包掉在不知名角落,發出砰地一聲響!
好疼……
謝暮扶著發暈的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抓著頭發往牆上按。
肩胛骨處劇烈的痛楚迅速蔓延全身,他麵色蒼白地抿緊了唇。
眼睫發顫。
完全是一副受傷的虛弱模樣。
孟闐越壓製的動作卻一點沒停,連語氣都是一樣冷酷:“我警告你謝暮,別仗著你哥的關係就肆無忌憚!我說了,我不喜歡你,少來煩我!”
咬牙忍著後背的劇痛,謝暮艱難地掙開了桎梏,兩截細瘦手腕上摩擦出的血痕異常惹眼。
再開口,他的聲音輕得快要聽不出語調,謝暮神情苦澀地說:“我喜歡你,想追你,想和你永遠在一起,這有什麼錯嗎?”
“……”
和蠢貨是說不通話的。
意識到兩人的距離太近了,孟闐越冷臉躲開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投去,“隨便你吧,至少你的喜歡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回應。”
謝暮低頭不搭腔。
他知道,鬧成現在這樣,再說些其他話也沒什麼意義了。
不過他的後背被撞得好疼呀,不討點甜頭回來的話,哪裏還像他?
謝暮心猿意馬地想著,盯著他扣緊的黑襯衫,思緒跑歪。
“哥哥消氣了嗎?”他朝男人步步走近,仰著一張溫冷麵容請求:“消氣了的話,可不可以讓我抱一下?”
孟闐越臉色一僵,而後拒絕得果斷:
“不可能。”
別說抱了,他連被謝暮碰一下都覺得惡心極了!
“唉,那好吧。”青年歎了聲氣,麵容浮現出幾分妥協的無奈,道:“不能抱的話,那讓我摸一下總可以吧?”
沒等來男人的回答,他就自顧自地續上自己的話:“不能抱也不能摸的話,碰一下就好了。”
“……”
孟闐越對他嘴裏吐出的話感到嫌惡,可他心知肚明,謝暮沒那麼容易妥協。
不答應他的要求,便會一直死纏爛打。
他想起下午還要搬家。
事情多到不允許有個多餘的家夥打擾。
在做過漫長的心理鬥爭後,孟闐越冷臉邁出了第一步。
謝暮看呆了:“你,你同意了?”
男人低磁的聲調像是從夢裏傳來的,他對謝暮戾聲道:
“不是要碰嗎,快一點!”
謝暮征神地凝視著他湊近的俊臉,吞了吞口水,發覺他眼中沒有抵觸,才敢真的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