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哥你每次八點到,九點半就回家,什麼酒品啊?”
謝暮捏起他的臉掐了把,邪笑道:“當然是好酒品,我雖然先跑路了,但是酒錢都是一起a的,有幾次還是我全價買的單。”
“天哪,謝哥你真有錢!”
薑町去過幾次他打卡的場子,那個卡座錢貴的,他一個學生看了都直搖頭!
照謝暮那樣玩一回,買一次單,怎麼說也要幾萬塊了。
要是再開幾瓶貴的酒……
薑町吞了吞口水,看向謝暮的眼裏都帶著欽佩。
謝暮笑了笑,沒忍住又捏了兩把他肉感滑嫩的臉:“小寶貝,下次和你謝哥一起玩怎麼樣,保證你絕不無聊,還能找個漂亮對象走。”
“很,很漂亮嗎?”
“那肯定!你謝哥身邊全是俊男靚女,保證有你喜歡的類型!”
“好吧,謝哥我收回剛才對你批評的話,你真是太好了,我宣布你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
“哎呀,小薑寶寶你真是太可愛了,這臉再讓我捏捏!”
薑町很聽話的把臉湊過去。
一雙杏眼亮晶晶的。
看得謝暮感覺心都快化了。
好可愛,想把人拐回家當兒子!!!
*
洗手間。
孟闐越掛斷了推遲會議時間的電話,走到鏡前,用冷水抹過麵額。
身體的熱度還沒褪去。
腦海裏。
全是謝暮笑著的,哭著的,可憐巴巴的模樣。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了,選擇幹脆斷掉就能解決的事情,卻一次次將其變得更加複雜。
難以言說。
他俯身撩起了兩側的額發,在左上角有一道淺淡的深色疤痕。
看著並不顯眼。
這在小時候卻差點要了他的命。
七歲那年,他父母婚姻破裂,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帶走他。
一方麵覺得年少體弱多病的他是個累贅,一方麵覺得他長了與曾經愛人相似的五官,太惡心。
最後隻剩家裏年邁的保姆願意暫時照顧他。
孟闐越從小就很倔,發現兩個人都不想接走他,於是選擇了一個人生活。
保姆常以阿姨的身份過去照料,有時候看到他一個人在爐火前,用著那些過重的廚具,心裏都是艱澀的。
她知道她曾經的雇主為這位小少爺留了不少財產,但小少爺卻分文未動,還說要等自己有能力了,就全都拿去送給她。
她怎麼會想要呢。
這份錢的價值太沉重。
她是要不得的。
還不如留著,等未來的小少爺長大了,再讓其妥善處理。
額頭的那道傷疤是孟闐越為了上學省些時間,練習自行車摔傷的。
保姆當時出了遠門,他一個人摔到腦袋,暈在了道路的拐角,自行車的輪胎都撞癟了一塊。
那會,孟闐越以為自己終於要死了。
迷迷糊糊聽到車子駛停的聲音,一張瘦弱白淨的臉湊到他眼前,嘟囔了一句:“不會已經死了吧?”
孟闐越無力作答,再說幾句,他就真的快失血過多死掉了。
後麵的記憶他記不太清,問過醫院的護士,人家隻說是姓謝的一戶人家,瞧著挺有錢的,醫藥費全給他付掉了。
另外還給他留了一袋子吃的,和一部分現金善後。
謝家,挺有錢的。
孟闐越靠著這些信息,最後把目標鎖定了當時讀初中的謝辰。
至此,開始暗戀。
漫長的暗戀。
但讓他意料不到的是,謝家除了謝辰,竟然還有一個叫謝暮的。
對方的性情和穩重成熟的謝辰截然不同。
跳脫,愛玩,愛笑。
上課就犯困,下課就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