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對方點頭後,立馬開始第一輪的熱身。

當身後的計時器開始滾動。

謝暮揮出了第一拳,直接砸在了對方的小臂上,他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力道,每一下揮拳都是又猛又重。

起初孟闐越還會揮拳和他對撞,到了中途,則全換成了一味的防守。

謝暮以為這是他的某種戰術,為的就是在後半場打倒他,一時攻擊得更加起勁,隻想要速戰速決。

終於。

他一記抬腿側踢,孟闐越稍顯狼狽的倒向了擂台一側。

看著他汗濕的臉頰,謝暮沉眸遞去毛巾,心裏隱約有了新的猜測。

第二輪不出他的所料,孟闐越還是采取那種一開始陪自己過過招,之後全是防禦,沒一下猛攻的。

謝暮擦完汗忍不住笑了。

幹脆借著剛打完拳擊的勁兒,把人堵在了擂台側麵。

“留著力氣幹什麼,想晚上欺負我?”

他低聲詢問,清冷漂亮的丹鳳目挑著眼梢,氣勢比打拳的時候還要壓迫兩分。

見孟闐越不應聲,牙根一緊,掰著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場館今天被孟闐越包了場,整個場地安靜的隻剩兩人的喘氣聲。

謝暮抓著毛巾倒在他身側,眼尾飄著微弱的紅。

剛質問的氣勢頃刻間全散了。

孟闐越攬著他坐到旁邊的躺椅休息,給他輕輕擦著身上的汗,眼底沒有一絲嫌棄的意思。

在謝暮闔眼躲開他的時候,回答了他剛才問的問題。

“想給你當陪練而已,不是要欺負你。”

“嗬嗬,純沙包的陪練我還是頭一次遇到。”謝暮根本不買賬,抱著手背對他生悶氣,“早知道剛才下手再狠點了,幹脆給你打暈算了。”

“可以,隻要你開心。”

剛說完這句話,孟闐越的腦袋就被長條毛巾砸了。

謝暮紅著眼睛邊抽邊罵:“不是孟闐越你有病吧!想找打直說,還非要答應我的話幹什麼,你真以為你這樣我就能原諒你了?”

“不原諒也沒關係。”孟闐越捏著他的指尖,低沉的聲線有些不穩,“我考慮過了,我辜負你的好意在先,怎麼彌補我都覺得不夠,還不如一直跟在你身後。”

“然後呢?你是不是就要說祝我和別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

孟闐越抬起頭,眼底暗紅一片:“這個我也想過,你如果和別人結婚,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好你。”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謝暮抓起拳擊手套猛地砸向他,胸口起起伏伏,被心底漫溢的怒氣衝撞得酸澀苦痛。

眼淚蓄在眼眶裏,隨時都可能滾落。

孟闐越揉了揉快要被他咬破的下唇,撿起掉在地上的拳擊手套放到一邊。

俯身捧起他的臉。

“別哭,我保證會永遠喜歡你,好不好暮暮?”

“誰要你喜歡了神經病!你滾!”

腰身又被攏住,謝暮咬牙掙紮得厲害,放在他後背的手一遍遍順著他的後頸輕拍,耐心而溫柔地給予安撫。

“打我不開心,吻我還生氣,要不要我把你捧在心尖當月亮?”

謝暮勉強搭住他的手臂,悶聲道:

“誰他媽要當月亮,我隻想當你老婆。”

“那老婆要不要和我回家?”

“……不要,我想留在這裏打人形沙包。”

孟闐越一時失笑,繼續對他哄道:“家裏也能打,回去吧。”

“好,等回去我就給你打暈。”

“可以,那現在抱你起來?”

“你走開……我自己能走,用不著人形沙包來抱我。”

謝暮踹開他,自己擦幹眼淚走向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