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醫生期間,薄寒城坐在床畔,握著少女灼熱的手掌,心髒微微揪著。
洛箏正在發熱,顯然是在生病,整個人不安蹙著眉,偶爾嘴裏還在喃喃。
破碎的字眼,薄寒城湊近少女蒼白的唇,偏是聽不清楚。
隻是隱約間,像是“疼”“不要”“城哥哥”等等字眼。
由此,可以想象,她夢見的是什麼,或許是在畏懼著什麼,男人薄唇一淡。
拿著幹淨毛巾蘸水擰幹,覆在少女額頭上,慢慢降低著溫度。
這是少女的初.夜,偏是自己不知節製,對她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不,何止不知節製,像是兩人之間,存在的所有問題,突然發酵一樣。
瞬間,他把所有的情緒,以著做一愛的方式,發泄在少女身上,這是最大的錯誤。
明明,他清楚知道,但是這一晚上,就在幾小時當中,無視著理智,清醒的看著自己,殘忍折磨著少女。
好像看著少女哭泣,心裏就能得到滿足一般。
那是心裏的魔,平時藏得極好,卻在半醉的情況下,放任著掙脫枷鎖。
薄寒城微微歎口氣,凝著眼下的洛箏,一時有些無法麵對。
“渴……”
就在這時,少女輕啟朱唇,發出幹澀的字眼。
薄寒城聽著,倒上一杯清水,輕輕地扶起少女,讓她倚靠在自己懷裏,跟著杯沿湊到少女唇邊,一點點喂她喝下。
清水滋潤著喉間,洛箏迷糊的感到,得到一點點救贖。
渾身都在疼痛,令她難以承受。
結束了嗎?
她這麼想著,腦海僅剩的記憶,激烈凶猛的撞擊,發出曖昧的聲響。
從未嚐過歡愛,不想唯一的一次,打破所有憧憬幻想,簡直就是難耐的酷刑!
逃……
如果說,還能有點力氣,她一定要逃走,在男人不曾發覺之前,逃出這場災難。
這般想著,洛箏感覺眼睛腫痛,好像是哭多所致,試著微微睜開眼簾。
入眼,刺眼的燈光,令她有些不適應。
“醒了?”
薄寒城抱著洛箏,認真地注視著,自然捕捉到,她睫毛輕顫著,似是想要睜開。
然而,他剛一出聲,就看著少女,身子微微一僵,仿佛透著無盡的後怕。
心下隨之一沉,對於這樣的情況,他該說是有自知之明,也是早有預料。
但當少女真的畏懼,他又有點不是滋味。
“還渴嗎?要不再喝一點……”
“別碰我!”
男人未完的話語,遭到少女沙啞的打斷,同時瑟縮著身子。
然後,她以著剛才休息當中,勉強恢複過來的那點力氣,拚命推拒著男人,側身跌在床榻上,想要拉開距離。
被子滑落一點,露出半邊身子,泛起一絲微涼。
身下像是裂成兩半,令她不想落淚,卻是簡單動作,眼眶已是忍不住酸澀,淚水朦朧著雙眼。
有一瞬間,洛箏以為這是一場噩夢,處於半夢半醒,才淪落這樣的結果。
很想質問男人,為什麼這樣對待自己,卻又無從問起,唯有忍著疼痛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