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人不是別人,而是沐念晴啊,她恨到入骨的沐念晴……所以呢,沐念晴成為他的女人,她報複沐念晴的話,薄寒城可會袖手旁觀?
如果因著沐念晴,兩人反目成仇,那才是天下間……最大的笑話!
楚辭麵具下的薄唇,緊繃成一道線,驟然問上一語:“洛箏,你這樣……是要逼著三哥死嗎?!”
沐念晴沒想到,都到這一時候,洛箏還是這麼堅持。
她難道以為,這樣的堅持有用?
縱是如此,還是憂心忡忡,一麵出於誌得意滿,另一麵出於擔憂……畢竟,她真的愛慕薄寒城,愛慕不止一時片刻,急於想要得到。
“洛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恨我!隻是,你再怎麼恨我,都不能這麼自私,讓薄先生賭上性命……”
同一時間,醫生也是說著:“多耽誤一分鍾,就會加大一分鍾危險,不能再這樣下去……”
逼她,所有人都在逼她,為什麼陷入這種絕境!
洛箏仍是堅持著,無形之中堅持著,語氣透著輕然:“會死麼,那就死吧!我寧願,保鏢大人去死,都不會讓他和沐念晴上床……”
也許,楚辭不知道“保鏢大人”是誰,卻是清楚洛箏話中意思。
登時,感到沒有辦法,不想對洛箏用上強硬辦法……然而,她說出這樣的話語,未免令人寒心,想要強行拉過。
“洛箏,你沒有資格,拿著三哥的命當兒戲!”
隨著楚辭一語落下,伸手就要拽上少女。
卻看,洛箏猛地抬頭,綻放一抹淒涼的笑:“他死,我不獨活,陪他一起死!”
話頓,瞥著沐念晴,神色透著病態的偏執:“沐念晴,你別想如願!哪怕,我看著他死,都不會讓你碰他……”
誰都沒有想到,洛箏這麼的不正常,近乎發瘋一樣。
的確,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接受不了,隻是相比於性命,儼然不算什麼。
然而,她寧願令著薄寒城去死,自己一同陪葬,都要阻止這件事。
楚辭一時間,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竟是不知道,該是拉開洛箏,還是怎麼做。
良久,他斂下心神,試圖再勸一回:“洛箏,你這是何必?你願意賠上性命,但是有沒有想過,他願不願意?他的身上,不僅背負著責任,還有一些恩怨,需要親自解決!你不懂,他必須活著,就讓開……行嗎?”
洛箏整個人,像是地獄爬出來一般,失去鮮紅的模樣,看著映出幾分猙獰。
“我不讓,我不要讓!我已經輸了一次,不能再輸第二次,我做不到……”
心髒疼的不能呼吸,洛箏不知道,自己該去想些什麼,用於解決眼下的困境。
哪怕,她願意賠上性命,也是一種自私的方式。
畢竟,她可以無謂生死,薄寒城呢?
如果他,想要選擇活著,自己又該如何……不,不要,她不要,願意一起去死,不願意沐念晴得償所願!
終究,她突然明白。
那天下午,在街角咖啡廳,她和沐念晴見麵,沐念晴話裏透著的意思。
她說,贏得不是自己,她才是最後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