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眼神已經出賣他的情緒,“讓我猜猜,你肚子裏的野種,是誰的?”
喬沐晚心裏前所未有的慌亂,他終究還是知道了。
“傅少這是認定我紅杏出牆,所以馬不停蹄的跑過來質問?”
傅寒崢壓低了嗓音,按捺住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說,這孩子是不是穆塵野的野種?!”
喬沐晚看著咄咄逼人的傅寒崢,隻覺得可笑,“如果我說孩子不是穆塵野的,你會信嗎?”
傅寒崢根本不相信他的說辭,“敢給我傅寒崢戴綠帽的,你喬沐晚還是第一個!”
喬沐晚早知道傅寒崢對她的信任感少得可憐,愛他多年,依舊懷疑她對他的忠誠度。那些話從傅寒崢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心裏還是忍不住失望。
“這個孩子是你的,不管你信或不信!”
傅寒崢鎖緊喬沐晚的喉嚨,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你跟穆塵野暗度陳倉已經不止一兩回了,你說你是幹淨的,不覺得可笑嗎?”
喬沐晚早已淚流滿麵,每次傅寒崢隻有在醉酒的情況下才會跟她發生關係,近乎粗暴地占有她。每次雲雨,對喬沐晚來說都像一場噩夢。
傅寒崢喝得爛醉如泥的次數屈指可數,也難怪他會質疑她腹中的孩子。
“既然你不信,那我多說無益。”
傅寒崢的情緒已經到了忍耐的邊緣,“既然喬小姐不肯說實話,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男人打了個響指,幾名醫生和護士從暗處湧了進來,不容分說將喬沐晚架住。
喬沐晚脊骨陣陣發涼,驚惶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想做什麼?”
傅寒崢磨了磨獠牙,猶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無情宣判,“為了我們傅家的聲譽,這個孩子是留不得了!”
喬沐晚拚命想要掙脫桎梏,卻根本掙脫不開,她絕望的流下眼淚,“傅寒崢,你會遭報應的!”
醫生強行給她打了鎮定劑,喬沐晚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抬上手術台,傅寒崢就站在旁邊,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喬沐晚被強行打開雙腿,冰涼的手術刀劃破她的皮膚。疼幾近昏厥中,醫生將死去的胎兒取了出來,放在冰冷的鐵盤上。
那是一個已經有了人形的胚胎,原本可以長成鮮活的生命,如今卻被他的親生父親棄之敝履。
喬沐晚不敢去看鐵盤上的胎兒,視線死死鎖住傅寒崢的眼睛,心如死灰,“傅寒崢,我若僥幸活下來,我願意用盡畢生的運氣,換我們的永不相見!”
傅寒崢看著手術台上昏死過去的女人,心髒的地方仿佛被針錐刺了一下。明明她肚子裏的野種已經拿掉了,可為什麼胸口有種莫名的悲傷?
喬沐婉昏睡了三天,一直重複著同樣的噩夢。醒來的時候,她看到了這場噩夢的罪魁禍首,蘇柒柒!
蘇柒柒坐在輪椅上,眼神裏透著宣誓勝利的高傲,“喬沐晚,我說過,我早晚會把你從傅太太的位置拽下來。我做到了!”
喬沐婉眼神空洞地看著她,“你贏了,我退出!”
蘇柒柒紅唇漫出一絲笑意,那笑容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意外,“看到你下場這麼慘,不枉費我設計了這麼一出苦情戲。你比誰都清楚,你這個傅太太不過是徒有虛名。知趣的,早就滾了。”
喬沐婉目光頹然,完全沒有往日的靈氣,“傅太太的身份,你想要就拿去好了。”
她苦苦維護的這段婚姻,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獨角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