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崢站在光影處,光線勾勒出他深刻精致的五官輪廓,眼中的怒意分外清晰,“你在嘲笑我自討苦吃,是嗎?”
喬沐婉紅唇微張,黑色睫毛微微顫動,“你流連萬花叢中,或者守身如玉,都跟我沒有關係。如果你指望我對你感恩戴德的話,那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傅寒崢眉宇冷沉了幾分,“這些年你跟穆塵野雙宿雙飛,日子過得滋潤瀟灑,可曾想過我半分?為你守身如玉多年,說到底我還是虧了!”
喬沐婉望著他深不見底的眸,笑得明豔動人,“你傅寒崢可是半點虧都不吃的人,孤家寡人這麼多年,心裏肯定不平衡。”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傅寒崢鮮少遇到敢挑釁他的人,可喬沐婉每次都在試圖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他將她狠狠抵在身下,讓她以屈辱的姿態麵對他。
“我心裏的確不平衡,所以你打算怎麼補償我?”
喬沐婉被迫以恥辱的姿態麵對他,麵對擁有分裂型人格的他,她完全處於被掌控的狀態。
她的眼睛不爭氣地紅了,“傅寒崢,都說商人多的是卑劣不堪的手段。向我討要補償這種事,就好比強買強賣的生意。怎麼,我連表示反抗資格都沒有嗎?”
傅寒崢看著她緊皺的眉頭,心裏突然沒了底氣,“多少女人排著隊等著討好我,你卻把我視作洪水猛獸。做我傅寒崢的女人,讓你覺得很委屈?”
像喬沐婉這種結束了一段傷筋動骨感情的女人,是不可能再輕易動心的。她用厚厚的盔甲將那顆柔軟的心包裹起來,阻止旁人的靠近。
想要瓦解她的心防,簡直比登天還難。
喬沐婉眼裏寫滿了抗拒的神色,“傅先生既然這麼受歡迎,何必來我這裏找不痛快?還是說,你有自虐傾向?”
傅寒崢深海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指骨修長的手鉗住她的下顎,逼迫她仰頭與他對視,“你大老遠跑來找我,不止是來找我吵架這麼簡單吧!”
喬沐婉試圖反抗,換來的卻是更深的鉗製。男人壓迫性的眸光直勾勾的看著她,讓她渾身都不自在。
“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來得太過湊巧,剛好目睹了一場精彩的表演。看得太過入迷,差點把正事給忘了。”
傅寒崢額頭上的青筋凸凸地跳了跳,他煩躁地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兩顆襯衫的扣子彈落在地。
“你是篤定了我不會碰蘇柒柒,所以才氣定神閑地圍觀蘇柒柒的表演?”
喬沐婉試圖將他推開,奈何遭遇力量上的絕對壓製,索性不反抗了。
她笑靨如花,“蘇柒柒都脫光了站在你的麵前,你都沒碰她,她得多受打擊啊?”
傅寒崢唇線緊抿,“蘇柒柒說她隻想要一個孩子,這種話也能信?一旦她懷了傅家的血脈,這輩子我都休想跟她斷清聯係了。我從來不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你是知道的。”
喬沐婉心中詫異,“你在蘇柒柒麵前言之鑿鑿,說不允許傅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上次卻說可以跳過婚姻跟我共同撫養一個孩子,究竟哪句才是你的真話?”
傅寒崢檀黑的眸子凝視著她,深情款款的模樣,“隻有對象是你的時候,我才會去設想未來,才會去考慮要孩子的事。至於蘇柒柒,我給不了她未來,又怎會去耽誤她的人生?”
回想他跟蘇柒柒的感情曆程,似乎除了憐惜,根本不存在男女之情。所以當她脫光了站在他的麵前,他也沒有那種男性原始的欲望。
但是喬沐婉不同,即便不愛她的時候,他也從來抗拒不了她的身體。
移情別戀,大概這就是症結所在。
喬沐婉海藻般的長發鋪陳在身後,乳白色的床單被躺出道道褶皺。她眉眼迷離,對男人來說就好比無聲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