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沒想到老爸原來這麼樂觀呀。
哦,都是假樂觀。
薑珠剛看見女兒,立刻奔跑著衝了上去:“閨女,爸爸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其實她仍舊心有餘悸,人在自然的力量麵前,真的非常渺小,難以掌控。
“勉強渡劫成功了……”
“你都不知道剛剛有多險,差一點點,我就,我就……還好,我那麼聰明,要不是餘桃拒絕了我,我就不用受這天打雷劈的苦了,她拒絕地倒是爽快,不理不睬,我也沒做什麼啊,就那麼看我?“薑珠此刻還不忘埋怨具有關鍵作用的餘桃。
佟月看在眼裏,默默蹭過來,瞟了老爸一眼,低聲道:“人都有各自的秉性。爸,要是她真的馬上答應跟你交朋友,這個朋友,你願意要?”
薑珠:“不願意。”
薑珠想了會:“你說的是哪種朋友。”
佟月嘀咕:“反正不是酒肉朋友。”
薑珠皺眉:“我怎麼可能跟她當真朋友。”
佟月目光射向她:“為什麼不可能?”
薑珠吞吞吐吐:“反正……就是不可能。”
她跟餘桃也就是剛見了一麵的陌生人,還想看兩生厭,她對這種長相妖嬈明豔的年輕姑娘,覺得就是個花瓶,有啥可來往的?
“爸,你是不是覺得人家就是個花瓶。”
“……”不吭聲。
“可你在許多不認識你的人眼裏,也是個漂亮的花瓶,可能人家餘桃都覺得你就是個空降的花瓶呢。”
“怎麼會……”薑珠受到很大的衝擊,剛瞪眼,語氣就弱了。
她忘了自己現在也是別人眼中的過分漂亮的美人,美貌大過其他任何一切。
換位思考,還真是這樣,她看餘桃是花瓶,無腦美人。餘桃,或者更多旁人,未必不這樣看她,甚至她還是那個空降的花瓶,比餘桃還不如。
她根本沒資格這樣想。
一瞬間,薑珠覺得有些羞愧。
佟月聳肩,圓圓的杏眼透出認真:“所以爸你看吧,你自己都這麼不誠懇,還指望人家能好好跟你說話,跟你交朋友,還幫你補充能量?您這想得也太美了。”
“……我怎麼覺得我完全做錯了?”
佟月點頭:“您的確沒做對,可也沒全錯,至少勇氣可嘉。隻是您還沒完全想清楚一些事情,爸,以前你那些臭毛病,可得改改,現在,你是薑珠,不完全是佟大海。”
“係統說了,你要成為德藝雙馨的影後。”
“德,是對人用心尊重,藝,是對專業用心磨練。”
“您得用心,不能老想著逢場作戲敷衍就行。有些事你以前可能沒做過,現在,或許可以試試?”比如交一些以前從來沒想過的新朋友。
在娛樂圈混,總不可能一個朋友都沒有。
薑珠沉默了會兒,歎氣,訕訕笑了:“閨女真的長大了。爸有些事情,還沒你看得明白。”
佟月甜甜一笑:“當局者迷,而且,爸你已經很多年沒碰到過這種事了吧,這些年都過著舒舒服服的日子。現在你還沒完全把身份轉換過來呢。”
“是啊。”
“我現在在別人眼裏也是花瓶。”自嘲。
從靠實力吃飯到靠臉吃飯,薑珠的心理落差還真是挺大,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別人看成花瓶。
佟月這次卻沒有繼續抨擊,而是說:“花瓶也有它存在的不可或缺的意義,不能因為除了漂亮就一無所有,就不尊重它。”
她挽起薑珠的手,揚唇一笑:“雷都打完了,咱們回去吧。”
“嗯。”
雨一直下。
兩人輕手輕腳回到避雨的大廳,其他人仿佛都未注意兩人的離開和回歸,導演小哥和製片們都忙著擔心雨什麼時候停,再下下去,他們接下來的行程計劃通通都得改了,麻煩。
真是夠衰的。
這時候,製片人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匆匆出去,過了一會兒,回來了,神情比起離開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凝重,疑惑,緊張,猶豫。
他走向導演小哥,重新坐到沙發上,心情和離開之前,已經完全不同。
“怎麼了?”導演小哥疑惑地問。
製片人很是猶豫,看了看導演,又移開目光,半餉,深深歎了口氣:“投資商那邊突然說,要換角。”
“換角?”
其實是塞人吧。
可這部劇角色年齡都不大,角色有什麼好歡的。
“嗯,他們要我們把薑珠換掉。”製片人驀地說,說完還抬頭觀察了一下導演的臉色。
果然,導演小哥神情一滯。
“她已經簽了合同。”
“那邊說違約金可以賠。”製片補充,簽給薑珠的那份合同,違約金可不高。
導演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原本以為是個普通的換角事件,可現在對方寧願劇組賠給薑珠違約金,也要換掉角色,分明是故意針對。
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