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雪芽看著宮女們接過榮晨去安置解毒。咽咽口水,壯起膽子向皇後道:“皇後娘娘,民女鬥膽為禦膳房掌勺大師父說句公道話。請娘娘恕民女冒昧之罪。”
月皇後安坐寶座,呷口茶,審視她幾眼。
“母後,事有蹊蹺,聽聽袁小姐怎麼說也好。”龍以珀悄聲道:“孩兒聽說,這位袁小姐當日在寄養外祖府上,便幼承父誌,有斷案之才。”
“噢?”月皇後秀眉一跳,想起什麼來,道:“方才,聖上曾提及袁小姐便是擒拿天龍教匪首的頭號功臣。本宮倒忘了。”輕輕拍拍光潔額頭。
“是她?”龍以琥終於拿正眼看袁雪芽了。
六皇子活躍,喜的連連擺手:“哎,袁小姐,那你快說說看。榮小姐為什麼會中毒?”
袁雪芽等的就是這句,她飛快輕掃皇後和三位殿下,調整了一下聲音的高低。
“回殿下,民女認為是因為榮小姐舊疾所犯。”
“舊疾?”皇後不太認同。
雪芽笑眯眯道:“是,娘娘。假若是禦膳房食物有異,可榮小姐所飲所食均與其他小姐一模一樣,為何大家都好好的,獨她中毒呢?”
龍以珀點頭道:“有道理呀!假若有人針對榮小姐而在食物裏放苦杏仁呢?”
雪芽忙答:“回殿下。若是有人針對榮小姐下毒,那怎麼保證下毒的食物一定會到達榮小姐麵前呢?而不是被別的小姐誤食?”
“這麼說,同黨不少呀?”龍以琥忽嘴角勾笑。
若食物下毒,又能精確傳到榮晨麵前,確實不可以是單打獨鬥所能完成的。何況這裏是皇後宮殿,檢查更嚴格!出漏的機會很渺茫。
“是呀,若要精確完成這次投毒,需要數十人配合默契完成。那麼新問題來了,動機是什麼呢?一切事物皆有因果。對吧?三殿下。”
“哎呀,你們兩個別辯這些無用功。袁小姐,你說,到底是什麼原因?”六皇子仗著自己在嫡皇子中年小,最得寵,不耐煩的打斷皇兄和袁雪芽的推理較量。
“回殿下。民女再重申一遍。是舊疾!不知是什麼觸發榮小姐體內舊疾,所以出現了類似於苦杏仁的中毒症狀。”袁雪芽冷靜的回話。
“說了等於沒說。”龍以珈不屑道:“不知是什麼觸發?那到底是什麼呢?總得查清楚吧?”
“回殿下。這個呢也許是一杯清茶,也許是一片點心,也許是某位小姐擦的香水,更有可能是沾上一片寒花。總之,觸舊疾的病源很複雜。一切皆有可能!但卻不會是人為投毒。民女相信,沒有人會大膽到在娘娘麵前投毒,也沒有人會針對漂亮無辜的榮小姐。回答完畢!”
龍以珀轉轉眼珠,向皇後娘娘說:“母後,袁小姐分析的有理有據。看來是一場意外!”
月皇後歪頭瞅定袁雪芽,暗自琢磨著她的話。
忽然道:“若是有人為投毒的動機呢?”
“民女愚鈍,請娘娘明示。”
月皇後微側臉,向龍以琥方向瞄一眼,道:“皇妃這個位置,也是有許多人垂涎的。能少一個對手隻怕也是極好的。”
“呃?這個……”袁雪芽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可以母後,據孩兒假扮宮人觀察得知,榮小姐人緣極好,不群不黨,誰會向她下手?”龍以珀沉思著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