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你是派四喜打前站吧？別以為我不曉得你打得什麼主意。”
“曉得又怎樣？管得著嗎？”雪芽不客氣了。
耿聿瞪她許久，長歎一聲道：“好吧，這個問題先擱下。你知道當年令袁府將她遺棄外祖家的那個姑子嗎？”
“圓慧？”
“嗯。打聽著了。她現在改投道門，寄身白雲觀。”
長抽口氣，雪芽愣愣問：“是不是改名叫妙慧？”
“是。”
雪芽抹把汗，怔好久。忽然將他拉到一邊道：“耿聿，來，再幫一個忙。”
“你說。”
“盯著我姑母。”
“啊？”耿聿吃驚。
“我是說……”雪芽咬著他耳朵說了幾句。
“不會吧？”
“沒錯。”
耿聿遲疑道：“你確定嗎？”
“不然，她為什麼如此處心積慮。我都不想追究了。偏她還不依不饒的。這不對勁！”
“可是，你懷疑跟黑徒會漏網之魚有關，這有點扯吧？”
雪芽冷笑道：“你是無法了解一個空虛寂莫冷的寡婦。她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那你現在呢？”耿聿擔憂問。
“現在就陪她們玩玩嘍。”
“哎，小心暗算。”
“我知道。”
雪芽重新回到屋裏，果然素齋都擺上桌了。妙慧很熱情的布著一道道點心。先請袁韞道：“姑太太是美食行家，先嚐這道千頁豆腐。”
“好，滑嫩又鮮。”袁韞嚐了一口，讚道。又轉向雪芽道：“你也來嚐嚐。”
“好。”雪芽將筷子擦了又擦，然後就依著袁韞下筷試了一口，沒什麼感覺。
反正袁韞試什麼，她就挨著嚐什麼，倒也沒什麼意外發生。
過了一遍素菜後，又上了幾個素包子。
袁韞不動。她也不動。
“怎麼，不合袁小姐胃口嗎？”
“嗯。”雪芽一點不謙虛。
妙慧看一眼袁韞，搭拉下臉道：“袁小姐嚐都不嚐就說不合胃口，這也太不把小觀瞧在眼裏了吧？”
“我聞著不對味，不行嗎？”雪芽板起臉道：“不瞧在眼裏又怎樣？莫非嚐了你的素包子就是瞧在眼裏了。那好，你先把香油錢退出來吧？我多嚐你幾個包子就當瞧得起你了。”
妙慧讓她臊得沒皮，紅著老臉道：“這，這，袁小姐這是什麼說的。”
“切，我這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帶拐彎抹角也不會陰陽怪氣的。你聽著不舒服是吧？那是你修行不到位。”
雪芽厚臉皮一點不照慮她的感受就直接刺她。
“雪芽，不可無禮。”袁韞震怒了。
“姑母，你這麼有禮，把這幾個點心包子都吃了吧？這樣，妙慧就覺得你特別把白雲觀瞧在眼裏了。”說著拿起包子恨不得塞到袁韞嘴裏。
袁韞躲著，推開她的手，怒道：“你這是幹什麼？”
“沒幹什麼，就是飽了，不想吃了。怎麼著，你也不喜歡別人塞你嘴裏。那憑什麼我一句不合胃口就摔臉子。妙慧，你就是這麼當知客的呀？去，把不二主持叫來，我問問她。”
“你，你問她？你憑什麼？”袁韞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