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心中微微一動,看來自己在小王爺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分量的,不至於完全無視……
“請小王爺吩咐。”
劉理清了清嗓子道:“有勞馬參軍回去後告訴父皇,就說你送來的兩千兩黃金已經被本王花完了,讓他派人再送三五千兩黃金到臨安。”
“唔……”
馬謖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劉理的視線中。
“哈哈……”
關索忍不住笑出了豬叫聲,上前攬著劉理的肩膀道:“奉孝啊,你是真的變了啊!從前的你知書達理,待人謙虛,如今怎麼變得如此刁鑽起來?”
“窮則思,思則變,變則通。”
劉理覺得沒必要解釋太多,就算關索絞盡腦汁也猜不到真相,既然如此何必多費唇舌
關索也懶得多問,大步流星的追上戚靈薇幫她收拾細軟行囊去了。
白玉京是鳳儀閣的花魁,已經名滿臨安三四年,因此積攢了頗多的財物,而且還有兩個屬於自己的貼身丫鬟,一個叫春桃,一個叫夏荷。
夏荷去街上雇了一輛馬車,鳳儀閣裏的夥計幫忙,費了好大功夫才全部裝進車裏。
“回府。”
劉理鑽進來時乘坐的馬車,關索親自駕馭,白玉京和戚靈薇共乘一車隨後,兩個丫鬟步行,一行六人啟程返回梁王府。
一直事不關己的張憲翻身上馬,控轡隨行,而五十名禁軍在天亮的時候已經悄然撤退。
張憲相信自己的能力,在自己狗皮膏藥的盯梢下,這位蜀國的皇子想要逃出臨安簡直是癡心妄想,大白天的沒必要興師動眾。
梁王府距離鳳儀閣十裏路程,馬車穿過遊人如織的街道,花了半個時辰才來到雕梁畫棟的王府門前。
“哇……好大!”
十五歲的戚靈薇看到富麗堂皇的王府,忍不住發出驚歎。
關索得意的笑:“我們王府裏的東西,就沒有小的,日後你就知道了。”
這座王府本來是趙匡胤給長子趙德秀建的“滕王府”,隻是趙德秀還未成年便夭折,因此一直閑置。
劉理入質宋國後,趙匡胤為了向蜀國君臣示好,就把這座府邸改成了“梁王府”,讓劉理在此起居,並派遣年輕的禁軍統領張憲晝夜“保護”這位貴客。
王府中有二十名婢女,二十名仆從,都是劉理從蜀國帶來的。
趙匡胤曾經賞賜給劉理五十名婢女五十名家丁,被劉理婉言謝絕,門外有禁軍把守就足夠煩人了,劉理可不想再讓身邊遍布眼線。
白天很快過去,華燈初上。
關索草草的填飽肚子,便猴急的抱起戚靈薇回了自己的房間。
劉理笑著擁了白玉京前往自己的臥房:“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也不能閑著。”
“妾身但憑王爺吩咐。”
白玉京羞赧的點點頭,任由劉理將自己抱起來丟在軟綿綿的床榻上。
一番雲雨過後,天色尚早,劉理難以入睡,便穿上衣服下了床榻。
白玉京習慣了夜生活,更是睡意全無,穿上衣服跟著一塊下了床,雲鬢半披,更添嫵媚。
“王爺睡不著,妾身為你撫琴一曲如何?”
白玉京知道人家花萬兩巨資贖自己回來不隻是陪著睡覺的,而是給生活增加情調,陶冶情操的。
“隨我來。”
劉理起身帶著白玉京來到了寬敞的書房,正好邊聽曲子邊記錄下今天獲得的消息。
“夏荷,把我的琴抱來。”
白玉京朝一直候在門外的婢子吩咐一聲。
片刻之後,十四歲的夏荷抱來一把精致的古琴,小一歲的春桃拎著用來彈奏的胡桃木桌凳,在書房裏擺開。
“王爺,我的琴藝比不上歌舞,莫要見笑。”
白玉京調了下弦,莞爾說道。
劉理坐在書案前,一邊研墨一邊道:“小王聽說玉京的琴棋歌舞冠絕鳳儀閣,不必謙虛。”
旁邊的夏荷滿臉自豪的插嘴:“我家小姐冠絕鳳儀閣那是肯定的,隻是她常常為琴藝不及江橫舟而苦惱。”
“哦……江橫舟是誰?”劉理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王爺竟然不知道江橫舟的名字?”
白玉京有些意外,這金主昨晚在鳳儀閣一擲千金,今天又花巨資把自己贖了回來,還以為他是個流連於煙花之地的紈絝王爺,不曾想竟然沒聽過江橫舟的大名?
劉理苦笑,自己真的不知道,因為自己繼承的記憶中沒有這部分。
事實上,鳳儀閣之行是劉理穿越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踏足青樓,在去之前他連白玉京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江橫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