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藍衣男子和虯髯漢子以二對一,同心協力共鬥盧姓煉氣士。但是,因為兩人的修為終究太低,所以一直都被煉氣四層的盧姓煉氣士壓著打。即便偶爾尋到機會打出幾波反擊,但不論是藍衣男子的密集水箭、還是虯髯漢子的呼嘯風刃,在盧姓煉氣士的氣盾術麵前,都隻得折戟沉沙、毫無作用。
看著垂死掙紮的二人,盧姓煉氣士甚至有種老貓戲鼠的快感。不過,經驗老道的他當然明白夜長夢多的道理。所以,盧姓煉氣士隻是略微地玩了玩,就突然發力,一下子連續施展出三個赤火球,毫不停歇地全部砸向了藍衣男子。
而麵對盧姓煉氣士的趕盡殺絕,藍衣男子又驚又怒,卻又無能為力。隻得拚了命地召出水幕來阻擋那三枚致命的赤火球。可惜,藍衣男子不過煉氣二層,又怎麼抵擋得住盧姓煉氣士的全力三擊呢。
在死死擋住前兩枚赤火球後,藍衣男子的水幕術終究再也支撐不住,而徹底崩潰了。於是,在藍衣男子絕望的目光中,第三枚赤火球正正地擊中了他的胸膛。接下來,劇烈的爆炸聲和藍衣男子的慘叫聲響徹了整片樹林。最終在一片赤紅的火光中,藍衣男子化作了一塊漆黑的焦炭,倒地死去了。
“嗬嗬,喜歡耍小聰明,卻是個蠢人。”見藍衣男子直接被轟殺為炭,盧姓煉氣士嘴角一翹,嘻然道。然後轉過頭,看著另一邊已驚地呆了神的虯髯漢子道:“怎麼樣,事到如今還需要盧某動手嗎?你若肯自裁,盧某就留你一個全屍,怎樣?”
“姓盧的,你這個王八淡,竟然如此狠毒。”虯髯漢子忽地轉過目光,死死望著對麵的盧姓煉氣士,亦怒亦懼地切齒道。
“狠毒?你也不是第一天修真了,怎麼還如此不通事理?”看著色厲內荏的虯髯漢子,盧姓煉氣士似無辜地一擺手:“我等修真之人,上至元嬰老祖,下到小小煉氣士,哪一個不是如此行事?今日之事若是你強我弱,恐怕你不會放過於我的吧?”
“你!哼!”虯髯漢子似乎很想反駁盧姓煉氣士的“解釋”,但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嗬嗬,看來你也沒話說了。也罷,你既然不肯自己動手,那就讓盧某送你一程吧。”見虯髯漢子一臉灰敗的神情,盧姓煉氣士也決定不再磨蹭。於是指尖一伸,又一枚赤火球已旋轉而出,散發出死一般的熾熱。
“娘的!隻怪俺老李輕信了你的鬼話。也罷,俺老李也知道今日是不能活著回去了,不過就是死,俺老李也要把你一起拖走。”看到盧姓煉氣士的赤火球再起,虯髯漢子知道自己必然不幸,反而沒有驚懼之色,眼中盡是決絕。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來拖我,去!”說著,盧姓煉氣士伸手一指,第一枚赤火球便呼地射向了虯髯漢子。而與此同時,第二枚赤火球已在其另一隻手的食指上旋轉了。看來,盧姓煉氣士還想用相同的“連珠法”,一舉解決掉虯髯漢子。
不過,出乎盧姓煉氣士意料的是,與藍衣男子不同,虯髯漢子並沒有逃走或者想法躲閃,而是直接召喚出了一麵土盾擋在身前,就這麼直直地向著自己衝了過來。
“嗬嗬,想近身?好,成全你!”見到虯髯漢子如此不尋常的舉動,盧姓煉氣士先是一愣,但隨即不屑地笑了起來。接著左手一指,第二枚赤火球便也呼嘯而出。
在盧姓煉氣士看來,虯髯漢子已經徹底瘋了。以虯髯漢子這種小煉氣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抗住連續三枚赤火球的轟殺。除非虯髯漢子突擊的速度夠快,能夠在第三枚赤火球射出前與盧姓煉氣士近身,才可能有機會拚出一條生路。隻不過可惜的是,虯髯漢子明顯不是走“煉體”一脈的煉氣士。所以,盧姓煉氣士自信在其靠近前,絕對可以先一步將其徹底轟殺。
果然,正如盧姓煉氣士所料,還不待虯髯漢子靠近過來,在第二枚赤火球的轟擊下,其防禦的土盾已經完全碎裂了,其本人也被直接炸翻在地。
“好了,安心去吧!”看到滿臉鮮血、掙紮著重新爬起身的虯髯漢子,盧姓煉氣士搖搖頭。這時,第三枚赤火球飛出。
而就在這時,勉強站起身的虯髯漢子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物,然後一下全力擲向了盧姓煉氣士,同時大吼一聲:“看俺的陰火珠!給俺死!”
“陰火珠?”聽到虯髯漢子的這一聲喊,盧姓煉氣士立即神色一變,急忙定睛望去,隻見一顆拇指大小、被蒼白火焰包裹的骨質圓珠,正疾速朝自己飛射而來。
“啊,不好!”盧姓煉氣士立即認出了那圓珠,正是鼎鼎有名的陰火珠。
所謂陰火珠,是以磷火、鬼火、屍火等陰性火焰為質,取密法調和後注入特別煉製的骨珠中,再刻以法陣而製成的。陰火珠一旦煉成,隻需投擲,便可激發骨珠內的陰火,繼而爆炸傷人。特別是那珠內的陰火,特性十分歹毒,專壞修真者的經脈、骨骼,且極難防禦。
但是正因為陰火珠威力頗大,所以其煉製也甚難。特別是收集陰火和在骨珠上雕刻法陣,更是費時費力。所以,沒有煉氣八層以上的修為,根本作不出這陰火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