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微重重地哆嗦了一下,雙手抱著臂,想以此取暖。
無奈,風還是重重地吹在她身上,她閉著眼睛,承受風帶來的巨大壓力。
周圍賓客紛紛把目光投給了她,女人嫉妒地拋給她一個“活該”的眼神,而有些男人則是知道憐香惜玉,上來想給丁凝微披披肩,不過一個個眼裏那色眯眯的眼神還是讓丁凝微看見了,她一個個婉拒。
“嗚~”丁凝微抱緊了雙臂,哀哀怨怨。
正當她抱怨蘇以琛時,肩上卻突然一暖。
她一驚,雙手下意識地撫肩,卻摸到了一雙冰涼的手。
空氣一瞬間停止。
好像全世界都靜止在這一刹,隻剩下兩雙手相碰在一起的溫度和觸感。
她往後瞧了瞧,看到的便是蘇以琛的側臉。
他正望著某一處,很入神。
雖然這張臉她見過許多次,但還是不得不再一次為他著迷。
宴會上五顏六色的燈光淡淡勻稱勾勒出他側臉棱角分明的輪廓,柳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皺起,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黑白分明,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卻又不失性感···
在她發呆之際,正望著別處的蘇以琛突然正了頭,和她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對視三秒,她的臉卻又一次不爭氣地紅了。
“你去哪了?”丁凝微再次抬手捏住披肩的兩角,問他。
蘇以琛動了動薄唇,“拿披肩,我怕你冷”的話還是沒說出口,挪開視線,淡淡的說:“臨時有事,順便拿了披肩。”
“哦。”丁凝微垂了垂眼簾,她還以為他是專門去給她拿披肩了呢,自作多情。
安檢的事情她不提,他也不提。
看到宴席上各種好吃的東西時,丁凝微不愉快的心情瞬間好了。
嗯,她墮落了!
吃貨本性,改不掉。
於是乎,某人一本正經地指了指長桌上的食物,笑笑說:“你想幹嘛就幹嘛,我先去吃會兒,不用管我。”
“你一個人沒問題?”不過這句話他也隻是想想而已,實際上他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果不其然,丁凝微拿了幾塊蛋糕,閃到角落裏吃去了。
吃的正歡,突然又冒出來一道欠扁的聲音:”奇怪姑娘?“
丁凝微瞬間就黑線了。
麻蛋,那個死流-氓!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不過能進這裏的人,據她所知,在上流社會的地位都不低,也不好得罪,她一個小平民,自家爹又不是習近平,她還不想捅出什麼簍子來。
用力擠了個笑容,轉過身,笑容滿麵地說:”噫!帥哥,是你呀?“
陳宇自然知道她是奉承,不過心裏還是嗨翻了,這小妞那晚還打了他呢,現在囂張不起來了哈哈哈!
“你功夫不錯啊??”陳宇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
丁凝微黑線,不就是打了你一拳,要不要這!麼!小!氣!
於是,她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練過三年散打而已。”丁凝微不以為然地笑笑。
陳少淚奔了。
散打,散打,散打!
他當時還以為她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麻蛋,要是知道她練過散打而且會不憐香惜玉地打上她這張俊臉的話,他絕壁不去作死調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