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傑仁吧,連名字都說錯!慢慢講,到底是什麼事情。”龍辰子鎮定地說道。
還是龍虛子拍了拍女兒的肩膀,示意她先下去,這才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原本在晚飯後還是看到傑仁他在的,不過就在剛才一眨眼的功夫他卻突然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園子也沒看到他。”相對於小惠的緊張,他可是要顯得從容多了。
“唉,傑仁這孩子會跑哪去了呢?”周母焦急地思索著。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傑仁定然還放不下白天的事,跟蹤著那群人去了。”龍辰子突然想到了這點,也不管對與不對便先說了出來。
“二位不必猜了,周傑仁確實是去追蹤那些人了,這兒還有流下來了書信的。”說著便把信拿出,並遞給了龍辰子。
“怎麼樣,信上有說了什麼?”周母關切地問道。
看過信的龍辰子心中大定,便應聲道:“事情還好,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嚴重。這封信也並不是傑仁所寫,乃是楊曉傳所書。他說傑仁去了分壇的位置,所以也在他臨走時一起陪著他去了,龍海也在那兒,不過等找到了對方的分壇,便會先返回來,通知我們。”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就在這兒等著?”周母不解的問道。
此時龍辰子安心不少,一絲微笑浮現在臉上。看著其他兩人奇怪的眼神,方才平和地說道:“其實雖然這封信中無法說出具體的位置,但還是把大概的方向透露給我們了,他們應該是沿著此地東北方向而去的;如果我們現在加快腳步趕上,應該還能來得及。”
“好,既然如此,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龍虛子也應和道。
此時天已經微微又有了些變化,夜色不再是那麼的深沉,東方的天際已漸露魚肚白來,再逐漸成了淡藍色。
“喂!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再等下去,太陽都要出來。”朦朦朧朧中一個聲音響起,卻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對著身前不知觀望何處的另二人說道。
“知道,可是他們好像還沒動靜!”前麵一人不奈地說道,便繼續向前頭望去。
出來的人正是周傑仁、楊曉傳和龍海,此時凹凸不平的山巒深處的樹林裏向另一頭觀望。為了跟上白天的大黑那夥人,三人連夜趕路,中途那夥人卻突然到前麵的破廟裏過夜了。所以就隻能一直在遠處觀望著,三人輪流睡覺,此時已在這塊小地方擠了將近五六個時辰了,隻是那幾個家夥雖然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卻也一直毫無動靜。
“你休息好了啊?”傑仁問道。
“好了,這就來替你了。”龍海回應道。
既然這樣,傑仁便起身,走到了一旁正在沉睡的楊曉傳旁邊躺下繼續休息。隻是好像此處總有些淡淡的香味,原來精神集中的時候沒發現,此時方才感覺似乎是從楊兄弟這兒傳來的。“真不知道這樣一個大男人帶著香包幹什麼,不會是有女朋友送的吧!”傑仁這樣想到。隻是現在是在太累了,也就不再去深刻地研究。
天際此時卻又起了變化。突然間從墨藍色雲霞裏矗起一道細細的拋物線,這線紅得透亮,閃著金光,如同沸騰的溶液一下拋濺上去,然後像一支火箭一直向上衝。這正是光明的白晝由夜空中迸射出來的一刹那,然後在幾條藍色雲霞奠裏閃出幾個更紅更亮的小片。幾個小片衝破雲霞,密接起來,溶合起來,飛躍而出,光芒四射,令人不敢張開眼睛直視。過了一會兒,紅日冉冉上升,光照雲海,五彩紛披,燦若錦繡。那時恰好有一股勁的山風吹來,雲煙四散,峰壑鬆石,在彩色的雲海中時隱時現,瞬息萬變,猶如織錦上麵的裝飾圖案,每幅都換一個樣式。如此勝景若真要用那麼幾個詞來形容,那也許就是“旭日東升”或者“雲蒸霞蔚”。